被街灯笼罩着的一丛梧桐叶子,油津津的,白天还焦枯垂死的模样,竟在夜色下明亮鲜活起来。好象儿时学校门口小贩调制的麦芽糖,两根细细的竹签子,挑起一块面目丑漏呆滞的糖浆,顷刻间便以糖作线,勾勒出一只神气活现,亮闪闪的小动物来,让人不忍舔食。太太说上海菜太甜,至今吃勿来,上海人炒菜,倒真是爱加一点糖吊鲜的,放了糖,味道便有了厚重感,甚至可以取代味精。现在的孩子不懂得我们这代人对甜食的热爱,七十年代物资匮乏,佐餐少有佳肴,米粮也粗糙,全凭主妇手巧,方使饭食容易下咽。记得有一次过年,父母欲请亲戚吃饭,母亲依着饭店的食谱,做了一道拨丝苹果,上了桌己是成了一团琥珀。父亲觉得失却面子,因而生了气,如今我却知道,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的孩子不需要以糖果增加体热,亦不会因为嘴馋而偷吃烧菜的白糖,但上海菜放糖的口味仍然为上海人喜欢。糖的甜蜜滋味是粗犷原始的生命气息,今人怀念那节体育课后,同桌的邻家女孩散发的充满芬芳的汗味,今人想起中山公园后山的枇杷树开花结果时的味道,想起时常胃腹空空的时光,想起,情欲初萌动时为每一种甜香痴醉过的青涩少年。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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