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后怕滴边走边回头看一眼,就看见周易达拿着刀子向着程邵斌扑过来,本能滴推开程邵斌。周易达的刀子收不住力道,直接朝着文秀的胸口刺了过去。走在程邵斌旁边的男人也被推偏了,刚好看见这一幕,举起手里的马扎就朝周易达的胳膊砸过去。
被马扎砸偏的刀尖还是划过文秀肩膀下一点的胳膊上“哎~呦~!”程邵斌踉跄一步奔过来扶着文秀,眼看文秀捂着伤口的手已经开始大量渗出血来。已经顾不得去打骂周易达了,抱起文秀就去找医生。到底还是镇上方便,一行人来到卫生站。住在这里的一个赤脚医生就麻利的消毒,敷麻药,缝针上药不一会儿就包扎好了。让他们去药堂开两剂消炎退热的中药,因为这仗虽然打完了可新中国还未正式成立,这样一个小地方是没有太多药品库存的。并嘱咐不要碰水,最好在卫生站住一夜好观察,最主要是不能发烧。
文秀不知道程邵斌是怎么跟孙伯说的,也不知道对那一群人是怎么处理的。孙伯去通知纹绣的家里,程邵斌就过来陪护,反正喝了一碗汤药后就在卫生站睡下了。周易达几个只是这一块的小混混,其实也没什么杀人放火的胆。闹出这么一桩事,镇上派人通知的各自家里送了钱来。也承认了是受苏香莲的挑唆指使才找时间吓唬张文秀的。程邵斌看着沉睡的文秀心里充满了自责,这一切都是自己害的,若不能好好守护她,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半夜里,文秀的姆妈发现文秀发高烧了,干紧喊大夫。在隔壁休息的程邵斌和周易达等人赶忙过来,一时间都慌了煎药的煎药,擦身的擦身。一天一夜过去了,文秀的烧不仅没退下来,还开始牙关紧闭、开始阵发性的痉挛。医生看了脸都变色了,说是受伤感染高烧不退这怕是得了破伤风,这边小地方没有特效药,恐怕这孩子怕是熬不过去了。
文秀的姆妈听了就哭晕过去了,张老汉扶着自己老妈子坐下。生了三个小子才这么一个闺女当个心肝宝贝着。本来想着孙家老幺人品好,又会做生意,只是伤了一条腿虽说带了败像到底不碍过日子,闺女嫁了他,想必是做得了主,将来日子会好过些。可是这孩子当知道了亲事嘴上没拒绝心里是不愿意的。现在看见守在床边的程邵斌,心里也明白八九分。这外表好是好,也会做人,现在只怕是这丫头没那个命了。自己偷偷抹起眼泪。
“大伯,我是文秀的朋友。文秀这边有生命危险,总这样等着也不行。我托了省城的朋友联系了医院,如果您和大妈同意一试,我们天亮就可以出发。”程邵斌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文秀姆妈忙擦了把眼泪看着老头,老头达吧了一口老叶烟“好!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过才不后悔!大概要多少钱?我回去凑。”
“钱的事不需着急,之前周易达他们赔偿的还有不少,至于去省城一切有我。”
天亮之后,程邵斌就带着文秀和两老坐着马车向着省城出发,直到夜里八点多才到省城。一到省城程邵斌马不停蹄去找人找车把文秀送进省城最大的医院。经过三天治疗,文秀的病情已经稳定了,程邵斌也回家去了。
程邵斌走进逃离了大半年的家。看见正厅喝茶的父母,有点不知要说什么“爸,妈!我回来了。”
“小斌回来啦!怎么脸色这么差?就知道你在外面过得苦。”一脸心疼的程太太赶忙起身拉着儿子的手说到。
“嗯!还知道回来呀!”一副老学究的程教授继续喝着茶,态度冷淡。
“爸妈,我有一件事想跟你们商量。”程教授听闻放下一直专注的茶杯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小儿子。老程这辈子生了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当年三子一女弃笔从戎,两个牺牲了剩下的如今一个儿子在军队,一个女儿在医院。一个女儿都随丈夫出了国,如今身边剩下的是最头疼的儿子。
“我想和纪敏离婚!”看老程看着自己没说话就接着说到。“我和纪敏虽然是从小长大的娃娃亲,但是从小就把她当妹妹,真的没有太多男女感情。”
“小斌,可不许胡说,先不说你纪叔叔和你爸是那么好的老同学。就说纪敏吧!虽然性子有点娇生惯养,但本性不坏,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还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学生不论是哪一点配你都是不差的。”程太太赶在老程发火之前数落到。
“你个混账东西,敢不敢再说一遍?”的气血上脑的老程一把茶碗砸响儿子脚边,本想直接砸他脑袋上的到底下不去手。
“爸,妈,听说邵斌回来啦?”清脆的声音先人一步传到。程邵斌傻眼了,看着眼前大着肚子已经显怀的纪敏。程太太过去扶一把纪敏。
“怎啦?傻啦?一直没写信告诉你是因为妈说等你放暑假了让我当面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纪敏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来到程邵斌旁边眨眨眼睛有些调皮“你要当爸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