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03

2022年9月1日凌晨1:23

正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电话声惊醒,还没看手机,心里好像有人告诉我是我妈的电话,拿起手机,屏幕上“娘”字备注在微弱的手机屏幕上赫然闪着,恐慌中猜到是我爸怎么了,接起电话,妈无力的声音向我传递爸爸的情况:“你爸爸情况不太好,现在往县医院走”,我一声“好”,随后站起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缓了几秒钟后,我告诉自己,先穿衣服,再联系妹妹,慌乱中,走进书房,又走出来,这时,老公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来了,他说:你多穿点,穿厚点。随手递给我一盒火柴。出了门,立秋后的凌晨已经冷的浑身颤抖了,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和老公一前一后往车跟前走,住了十一年的院子,那晚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车跟前的,去了县医院的时候,妹妹和妹夫也到了,医生说要挂号需要病人本人的身份证或者号码,自责自己尽然不知道爸爸的身份证号码,这时妈妈发过来了,发了四张爸爸的身份证,都看不清,然后和妹妹互相猜着,挂上号了,医生也喊起来了,等救护车的到来,寂静的走廊里是我们姐妹俩焦急的踱步,搓手,走出去,外面黑的怕,走进来是焦急的胡思乱想

,急诊室门口不知名的机器声让我产生幻觉总以为是救护车来了,跑出去六七次都不是,2.30的时候,救护车到了,噪杂的人声中爸爸被抬下救护车,抬上担架,我的身体发软到站不住,扶着栏杆缓不过来,医生说让我喊CT,说了三次我才听到……

进了CT室,爸爸的状态很不好,神志不清,肢体乱动,四五个男人按不住,导致做CT很不顺利,慌乱中的我,给弟弟打电话,这时弟弟已经往回赶了,爸爸做CT情况不太好,我和弟弟来不及考虑,说去太原吧,就这样,爸爸又被抬上救护车,来不及考虑谁陪同,我和妹妹,妈妈坐上车,开车的陪同的,是我舅舅和爸爸的姑舅。

生平第一次坐救护车,而且是因为爸爸,救护车的破旧不堪,道路的坎坷,爸爸的难受……恐惧的心情……,我就这么握着他的手,心疼的好几次无法呼吸,二十几年没有握过他的手,再次再握他的手,他已没知觉,一道路爸爸间断性的抽动,我和妹妹,妈妈一直握着他的手,抱着他,给他盖被子……,床底的被子和身上盖的被子已经都湿透……,妈妈说爸爸很难受,给爸爸裤子里塞枕巾,塞衣服,这样缓解尿湿的难受,(其实,我知道,爸爸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任何意识了,)看着爸爸,好无助,好心疼,但是只能握着他的手,只能安抚他,虽然他听不到,但是还是觉得他能感觉到身边都是他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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