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段时间,想着人与人之间清晰的边界。
间接的明白国人关系黏腻可能的原因是乡土性。国人更注重家族的重要性而非家庭,原因是家庭的成员间无法充分了解——所谓男女有别,如那歌中所言,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若一定要去求那“统一”,就需要不断去创造,又因这般浮士德式的模式破坏乡土社会最为根本的稳定,所以在《乡土中国》中会说:“我们的家既是个绵续性的事业社群,它的主轴是在父子之间,在婆媳之间,是纵的,不是横的。”而在这样的环境情景下,家族中家庭间便开始模糊起来。所谓同气连枝,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起来。
想起李贺《苦昼短》,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这位早衰的诗人,不禁让我觉得有些悲伤,同时想起一句话,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在物理层面上接近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句话………。
似乎觉得李贺是可惜的,那么有才华却由于迂腐的规则而终生无法进士及第。
我们似乎没有什么理由使自己死前回望一生,流下抱憾的泪,再进一步说,如一位大哥分享约翰.列侬的话,五岁时,妈妈告诉我,人生的关键在于快乐。上学后,人们问我长大了要做什么,我写下“快乐”。他们告诉我,我理解错了题目,我告诉他们,他们理解错了人生。
而李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却如另一位大哥解析《天龙八部》虚竹的文章中所述那般求不得,可事实是大多数人是终其一生不知人生意义为何,那要不要如《稻香》中所说,我们是不是该知足,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呢?
是啊,也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与一位美美哒阿姨聊起关于“自我”的问题。
“自我”是对其身份的认同。
同时想起大哲学家在《理与人》中解释分析的一个问题,3岁的你与90岁的你是一个人吗?
是一个人吗?我觉得不再是了。
曾经杀人如麻的过去式见到未来立地成佛的自己会有所认同吗,所谓自我便是对其身份的认同,无怪《了凡四训》有言,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又如:18岁的我说于小芳,如果你与我结婚存20万为儿女做准备,后结婚。好景不长,13年后我吃喝嫖赌1年败光为儿女的20万,那小芳爱的是13年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我还是我吗?
其实这正如佛陀所说阿能诃鼓的隐喻一样,当阿能诃鼓的零部件在一次次的破损又一次次的修补过程中已经被彻底更换过了,那么这只鼓还是原来的那只鼓吗?正如郝拉克里特说过的一句名言:“你不能两次把脚踏入同样的河流。”
更何况人大概每七年细胞更新一次。不是了。
与一位音乐老师美美哒姐姐聊对音乐的感受。
巴赫。
听巴赫的音乐其身体感觉随音乐而起伏。
这样的音乐很有深度,是去唤醒你的一些东西,如导火索,它不会如流行音乐去诱发、感染浅意识的情绪。
是种沉浸式的体验。
姐姐说,无伴奏大提琴曲,每一条我应该都听过无数次了,每次都像新生。
而姐姐的话想起科恩在《颂歌》中的那句话,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想起了浮士德,把冲突看成存在的基础,生命是阻碍的克服;没有了阻碍,生命也就失去了意义。把前途看成无尽的创造过程,不断改变。
正如人生来的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