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里惠子同庄子的对话很有辩证法的意思,惠子说大葫芦没有什么用处。庄子用冻手的药方做个比喻,卖冻手药的一年挣点小钱,卖给商人,一次就可以挣一大笔。商人买上药方后,献给吴王,吴王赐给他一大片土地。庄子说大葫芦有很大的用途,你只是不会用它而已。
逍遥游里惠子和庄子还争论一棵树的用途,惠子说自己有棵树,但是不能当板材,没什么用。庄子说你把这棵树移到平原上,可以作为树荫,游玩的时候可以当做休息的地方。
这大概是中国历史上最初的相对论,一个事物的用途,在于怎么发挥它的长处,不能从单一用途来看待它。这似乎跟王阳明的心学有点不同,王阳明讲究知行合一,如何把一件事做好,如果王阳明看到惠子的树,估计是要把弯曲地地方砍掉,按照板材的要求修正它,最终让这棵树变成可用之材。
仔细想想,现在的社会王阳明的心学满流行的,孩子从小就接受各类的培训,幼年学舞蹈,小学月钢琴,初中补数理化,高中跳进题海里。孩子从小就变成一个机器,受到各种控制,一旦控制方不满意,就开始接受各类改造。上大学依旧不能放松,读硕读博,工作以后,就开始为房子车子收入操心,有了孩子以后就想着如何控制好孩子,按照自己的方式塑造他。
变得更好困扰着每一个人,稻盛和夫的《活法》和《干法》,表达就是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好。在经济社会里,他的观点很受欢迎,京瓷和日本航空的成功也证明了他理论的成功。
问题回来了,人到底需要什么?有一天我看到一则新闻,两个年轻人放弃大城市的生活,跑到某处生活,女人画画写文章,男的钓鱼骑行。按照有些人的观点,这样人是废物,玩物丧志浪费时间。
究竟是活的快乐还是活的更好,各有各的观点,庄子的观点我很喜欢,人跟人不同,各有各的特点,如果用一个标准去评判人生,那就太无趣了。
一个声音、一个标准、一个想法,干什么都要求一样,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