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留给我们的思考
提到宋徽宗,我们会马上想到他的瘦金体,蕴含在骨子里的那种高贵,至今无人能及。宋徽宗是专职的艺术家吧,可他偏偏做了全职的皇帝。当才情攀附了权利,再加上任性,就会衍生许多离奇。宋徽宗就是这么既有才情,又有权利,天生任性的结合体。以至于他能不靠谱的作,到后来祸及子孙,自己也不靠谱的死。
宋徽宗是官二代,所以他有权,想让谁出人头地就出人头地。宋徽宗用人全凭个人喜好,任用高俅,是因为高俅球踢得好。当别人提意见时,他反驳:不服呀?你们也长一双好腿呀。当人生不再以智慧、才德攀登时,人生就会跑偏。在宋徽宗眼里,只要你有一技之长,你就可以飞黄腾达。治理国家,选拔人才,也像艺术一样随性到了极致。
宋徽宗用的宰相也都很有特点。蔡京,会教宋徽宗如何奢华铺张,他觉得历史上所有节俭的皇帝都是土包子。在这种思想的灌输下,宋徽宗彻底打开了祖宗节俭的枷锁,把自己在物质上彻底解放了出来。蔡京还会从古典诗词中为宋徽宗找到奢侈的理论依据,让徽宗觉得奢侈是遵循古训;蔡京还会让徽宗觉得奢侈是为大宋社稷着想,是为了遵从天命。单从杭州运花石纲,就不知造了多少艘船,拆了多少城门。王黼,会教宋徽宗爬墙出宫。在皇宫里,整个商业一条街,一个演屠户,一个演乞丐,嬉戏打闹。刘邦彦,会在皇宫里脱光衣服爬树,不避讳皇帝和嫔妃,惹得文武百官大笑。宋徽宗本来就是花花公子的极品,整天和这些人厮混,情趣智慧会高到哪去?治国理政又何从谈起?
宋徽宗无后顾之忧,祖宗给他留下诺大的基业,在他接手大宋江山时,宋的国民生产总值占全世界的80%。宋徽宗不仅是个官二代,还是个富得冒油的富二代。因此,宋朝让他挥霍了二十多年。
富得冒油,油会进了脑袋。连平民百姓都知道军队是国家的根本,但宋徽宗待在温柔富贵乡里流连忘返,把军队交给高俅和童贯。他们征兵,从不看你有什么领兵打仗的本领,只看你是否有一技之长。什么样的一技之长都可以。用现在的话说真是多元评价方式。但是对于参军打仗来说,那是要凭用兵智慧、打仗胆略的,但这在当时都不用。参军后,你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做生意,然后把挣得的银子上交,做军饷。整个军队,成了商业一条龙,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操练,就算了吧。可是,对于保家卫国的军队来说,你挣的钱再多,生意做的再大,这也是不务正业呀!童贯和高俅还是军队里的大蛀虫,把军饷全吞了不算,还把这些当兵的拉到家里供做佣人使唤。繁华富庶的大宋天下,竟是如此的不堪。
更不堪的是国将不国,金人要渡黄河,只用绑着的羊腿击了一夜战鼓,黄河守军几十万人一夜之间跑得一个不剩。金人只坐小渡船,一艘船上只坐七八个人,像旅游观光一样,悠闲从容的过了黄河。黄河要口无一人把守,真是无人之境
富贵的巅峰就是靖康之耻,徽、钦二帝和整个皇室家族都被串成串,这个人的头和那个人的脚绑在一起,历经一年,运到金国。路上公主、妃子被金军凌辱的不计其数,年仅二十几岁的朱皇后不堪受辱,投环自尽……一代帝王,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人生悲剧的极致也不过如此。宋徽宗在荒淫无度的作时,或许不会想到会殃及子孙……徽宗或许更不会想到,在他奢靡无度的暴殄天物之时,根本不会想到在去金国的路上如何缺衣少穿、饥寒交迫;当初的黄莽锦缎,如今是破衣烂衫;当初的锦衣玉食,现在是饿死的亲人无葬身之地……
到了金国后,徽、钦二帝扒光衣服披上刚宰的血淋淋的羊皮,跪拜着给金人祭祖。宋朝所随官员哭声恸天,金人是狂笑不止。这种情形似乎曾经重现过,只是他们那时是在无知的笑,是王黼扮作乞丐,徽宗扮作屠夫之时?还是刘邦彦脱光衣服爬树之时?徽宗在金苦熬几年,最后被点天灯,在大池中一面烧一面注水,漂上来的油被金人收集了点灯,一代帝王,死无葬身之地。钦宗在金国苦熬了三十多年,继续传承着他父亲留下来的余孽。
从未有人像徽宗这样的极致人生,真是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如同过山车一样,随心由性,不用掌控,但到想掌控的时候,已经无法掌控。开始是不靠谱的作,最后是不靠谱的死。
如此荒诞的人生,不仅自己的未来难料,连子孙后代都受连累。看来,为人处事,还是靠谱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