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我和阿灰到底为什么分手,还是不是很明白。
2008年的开头,南方来了一场北方人不屑,却让南方人哭天抢地的雪灾。这么十几年,我少有的听到了脚踩在雪地里的嘎吱嘎吱声,也回头看见了那个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格外耀眼的红色冲锋衣。我想,我大概从那天开始很确定自己是喜欢他的。
和很多故事的开头一样,少年时代的我们都会喜欢上班里的尖子生阿灰进班时比重点班只低一分,理所当然成了我们的班长,也理所当然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笑起来有一侧脸会有浅浅的酒窝,他数理化从来不听讲却能考满分,当然,他双语都靠抄作业活。
可是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半年,而雪天却是我在同学关系期间见他的最后一面。毕竟每个未成年人都会有一个不听话的家长,阿灰也一样,他被爸爸从地级市里的高中调回了县级市的高中,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叛逆,而这叛逆中也包含了与我早恋。
高中弹指一挥间,我们就这样在分分合合的异地恋中新来了高考,2010年的江苏高考。这样强调是有原因的,毕竟我160分的数学卷子只考了齐腰斩的分数,阿灰选学了艺术,文化分达到了,艺术分却还差两分。我被迫地选择了复读,阿灰则去了离我700公里的地方读本三。
也许是10年的卷子遭致太大的舆论压力,11年的卷子很平和,我顺利以省内一本分数以上的成绩结束了我的复读生涯,这也是阿灰第二次跟我提分手,因为他所谓的配不上我。
大二那年,我又鬼使神差地复合了,私以为这就是宿命,大概也不会再分开了。14年他要毕业了,我在宿舍跟他说,我有个毕业礼物给你,就这两天到的。他说,好啊。可是我到了700公里之外的这个地方的时候却没有感觉到他的欢喜。我一怒之下买票回家了,过了两天,我的空间情侣关系被解除了。我问他为什么,他只回答太累了,你太任性了。还能说什么?
转眼至今两年半了,费尽出生以来最大的毅力不再联系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清理的干干净净。只是,为何偶尔还要不清理痕迹地看我的近态呢?
Hello,陌生人,如果想我,请跟我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