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名: El Retorno
。。ISBN: 9787208168022
。。内容简介。。
全书由十三个故事组成 ,创作时间大致在1995—2000年之间。形形色色的主人公或主动或被动地闯入其中。从热爱文学的黑帮头目、垂垂老去的色情电影明星、掌握某种魔法的足球运动员,到被误认为艺术家的士兵、目睹自己死后遭遇的鬼魂,还有诗人、流亡者、困于梦魇的年轻人等等波拉尼奥小说中的常客,他们共同道出了挥散不去的黑暗和令人惊叹的光芒。
。。作者简介。。
罗贝托・波拉尼奥(Roberto Bolaño,1953—2003)
出生于智利,父亲是卡车司机和业余拳击手,母亲在学校教授数学和统计学。1968年全家移居墨西哥。1973年波拉尼奥再次回到智利投身社会主义革命却遭到逮捕,差点被杀害。逃回墨西哥后他和好友推动了融合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以及街头剧场的“现实以下主义”(Infrarealism)运动,意图激发拉丁美洲年轻人对生活与文学的热爱。1977年他前往欧洲,最后在西班牙波拉瓦海岸结婚定居。2003年因为肝脏功能损坏,等不到器官移植而在巴塞罗那去世,年仅五十岁。
波拉尼奥近四十岁才开始写小说,作品数量却十分惊人,身后留下十部小说、四部短篇小说集以及三部诗集。1998年出版的《荒野侦探》在拉美文坛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三十年前《百年孤独》出版时的盛况。而其身后出版的《2666》更是引发欧美舆论压倒性好评,均致以杰作、伟大、里程碑、天才等等赞誉。苏珊・桑塔格、约翰・班维尔、科尔姆・托宾、斯蒂芬・金等众多作家对波拉尼奥赞赏有加,更有评论认为此书的出版自此将作者带至塞万提斯、斯特恩、梅尔维尔、普鲁斯特、穆齐尔与品钦的同一队列。
。。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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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个故事无与伦比,波拉尼奥的语言更是精妙到极致。《雪》的惊喜是硬汉柔情和出其不意,爱上老大的女人,杀掉老大,女人爱上了别人;《拉罗神父的预想》是最大的讽刺,神父的记忆从一根阴茎仿佛戳到了子宫中他的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童年故事可以写一本AV女优追忆录,充满了生殖器悲情;《又一个俄罗斯故事》有股可笑的政治性荒诞,被一张车票阴差阳错的送入虎口,语言不通,临死前怒骂的fuck,被误听为art,从而获救;《回归》中有恋尸癖与被奸尸者的和解,以及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扭曲和慈悲;《布巴》里人生和足球就像买彩票,每一脚射门都是玄学,布巴离世,他和他的谜到最后都没有解开;《行凶的婊子》抖S女从始至终都在自说自话,以莎乐美式的语调和诗意虐杀了钓到的男人,恐怖与快感像沙漏里细沙在夹缝中滑落,堆叠成山。怒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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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拉尼奥是全体失意文学青年的父亲,记录者,预言者。他将所有这些失意文学青年或曾归属于失意文学青年的人,从各个阶层,各个国家,各个处境中剥离出来,招笼起来,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不孤独。波拉尼奥的意义是超越文本小说本身的,他是一个符号,一种精神,是真正可以召唤而来的、赐予我们力量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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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地球最后的夜晚》要黑暗一些,充满各种混沌噩梦和邪魅迷思,据说这本和《地球》的篇目引进时是打乱重组过的,有点理解这么做的原因,《地球》中的篇目都要容易接受得多,非常适合阅读波拉尼奥的入门之作,而这本则非常不适合,甚至会比较劝退(原作叫return,重返暗夜的译名是扣地球的夜晚吗,那还挺妙的)。我还是更喜欢波拉尼奥的长篇,因为需要够长的时间,他的故事才会开始形成那种波拉尼奥式漩涡以及其令人眩晕又难以脱身的巨大离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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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贝拉诺想起格雷戈里·科尔索的一首诗歌,这位不幸的美国诗人在诗中说起他唯一的爱情,一个死于两千五百年前的埃及女人,贝拉诺想起科尔索住的那条街上那个孩子的面孔,想起多年前看见过的一尊放在蜡像盒里的埃及艺术蜡像,雕的是个刚从河里或者游泳池里上来的姑娘,那位幸运的诗人(热情但倒霉的科尔索),从时空的另一端欣赏着她,那位有一双美腿的埃及女郎感觉到有人在欣赏她,这就是全部内容,埃及女郎和科尔索之间的欢爱是短暂的,如同无限时光中的一声叹息,但是,时光以及时光深处的最高权力也可以是一声叹息,贝拉诺一面想,一面欣赏着鸟群飞到树枝上的情景,鸟群在地平线上留下的侧影像是等待死亡时因晃动或者展开翅膀而产生波动的心电图,贝拉诺想到,也是我等候死亡的心电图,随后他长时间闭上眼睛,仿佛在思考,仿佛闭着眼睛哭泣,等到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乌鸦群在那里,非洲地平线上颤抖的心电图在那里,于是贝拉诺合上书,站起来,没有丢下书,怀着感恩的心情,向西走去,向海岸线走去,胳膊下夹着这本有关法语诗人的书,怀着感恩的心情,思维的速度比走在利比里亚的森林和沙漠的脚步还快,如同他少年时在墨西哥那样走得飞快,片刻后,他就远离了那座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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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床前,一起看过两次电影。我记得都是法国片。一部是关于一个女海盗的,她到了一座海岛上,那里住着另外一个女海盗,她俩用剑决斗至死……
同居后,我俩看的电影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可奇怪的是我只记得这些片子的名字和导演的名字,其余的内容都忘了。早在同居的第一夜,索菲娅就非常明确地告诉我:咱俩的关系不必太认真。我爱着别人呢,她说。……
那段时间,我经常跟无政府主义和激进的女权主义者聚在一起,我看的书差不多也跟我这些朋友的阅读兴趣一致。其中一本是意大利女权主义者写的,好像叫卡拉,记不清楚了,书名是《咱们唾弃黑格尔吧》。一天下午,我把书借给了索菲娅,我说:读读吧,我觉得写得很好。第二天,苏菲娅情绪很好,把书还给我,说道:这书当成科幻小说还不错,除此之外它就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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