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鱼腥草是西南地区的一种草药,有鱼的腥味,所以称为鱼腥草,又称为折耳草。从西医讲,还有抗菌、抗病毒、消炎的作用。
从中医讲,第一个可以清热化痰,治疗肺热的咳喘;第二个可以清热解毒,治疗各种的痈疽、痈疡、疗疮;第三个可以利尿通淋、清热通淋,治疗泌尿系感染、尿频、尿急、尿痛;第四个可以治疗各种的热性腹泻,比如细菌性痢疾类,都可使用。
鱼腥草是一个临床常用药,其中较常用的是治疗肺热、咳喘与咽喉疼痛,再一个就是用于清热通淋,但是需要在医生的配伍、指导下使用。
每年春节回家,饭桌上总有一道菜是必不可少的--凉拌鱼腥草,我夫君从来不吃这道菜,嫌它有一股腥味儿。
我第一次吃这道菜,应该是我上初中的时候,那时读的是寄宿的中学,每周回家一次。有一次回家,母亲故作神秘地对我说:“晚上让你尝一道好菜。”当母亲将那盘切成一截一截的白里略带褐色的树根样的鱼腥草端上桌的时候,我仔细瞧了瞧,好奇地问:“这能吃吗?”
妹妹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答道:“很好吃呢!”
在母亲的鼓励下,我夹了一些,还未到嘴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土腥味儿和大蒜味儿,放到嘴里嚼了一下,脆脆的,凉凉的,土腥味更甚,夹杂着壳蒜和辣椒粉的辛辣,剌激着味蕾,我勉强吞了下去,却不敢再动那道菜,甚至觉得饭里都有一股腥味儿。母亲有些失望,却没有再劝我吃它。
那时候,我母亲几乎每天傍晚都扛着锄头在田野里挖鱼腥草和野韭菜,挖回来洗干净,然后整理齐整,扎成一把一把地装在篮子里,连同菜园里的那些蔬菜一起挑到市场上去卖。
母亲说它们长在野地里,不用浇水也不用施肥,挖起来就可以换成钱,很是划算。可是,到了后来,挖鱼腥草的人越来越多了,几乎每天都有人成群结队地扛着锄头从我家门口经过。
可想而知,鱼腥草自然是越来越难找了,母亲又开始人工种植,在河边的菜园里种了一大块。很快地,家家都种上了鱼腥草,它也就不再值钱了。
我父亲肺上出了些毛病,医生说,用鱼腥草熬水喝有疗效,于是又拿它熬水喝。渐渐地,我习惯了它的气味,甚至有些感激它的存在,吃起来也觉得可以下咽了。
成年之后,走南闯北,吃过形形色色的食物之后,再回到母亲身边,再吃那道久违的鱼腥草,突然倍感亲切,觉得它是如此地清脆爽口,甚至有点回味无穷了。
我如今居住的城市里,人们喜欢将鱼腥草根连同茎叶一起炒了吃,而且要多放点醋,我曾尝试过一次,味道酸酸的,总觉得还是没有凉拌的好吃。于是又买了些根茎回来凉拌,可惜市场卖的都是又粗又黄的老根茎,吃起来绵而不脆,真的像是在嚼树根,只好作罢。
去年春节,我们一家人回到父母家过年,突发的新冠肺炎来势汹汹。父亲说,鱼腥草抗炎消毒,这时候吃最好,于是,鱼腥草一下子身价倍增,变成了餐桌上最靓丽的风景。
我劝夫君也吃点鱼腥草,多少可以预防一下,他也像我第一次吃它一样,难以接受它的味道而拒绝吃它,我也不好勉强。
初一的时候,他突然说胸口有点痛,可把我吓坏了,于是在网上查了查,网上说大蒜,双黄连和鱼腥草都有消炎的功效,拿给他看,他默默地开始吃鱼腥草,渐渐也习惯了它的味道,过了两日,这种症状居然消失了,我们都觉得很神奇。
我记得新闻里曾经有过这样的报道,武汉因疫情封城的时候,全国各地纷纷捐款捐物,四川就曾捐过大量的“折耳根”,看见鱼腥草换了个名字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我的心里着实激动了一番……
说起来,吃鱼腥草也算得上一种习俗,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吃法和味道,不同的文化差异也造就了不同的饮食文化,但是,我们对家乡和亲人乃至同胞们的那种浓烈的爱却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如今,回到自己家里,每日对着高楼大厦,再也看不到鱼腥草的踪迹,疫情也仿佛一直没办法结束,心中空落落的,只觉得无奈又惆怅……
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又会迎来团圆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又可以和亲人坐在饭桌前,一起品尝那道美味的鱼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