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今天晒杏干,看着满盘金黄的果肉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就防不胜防坠入了童年回忆中,看来真的是心态老了,总是往回看,不爱往前瞅了。
八十年代初,我正小学,父亲特宠我这个家中老么,我稍稍撒娇,就能从父亲手里磨得几分几分的零钱来换零食吃。
1.酸酸甜甜酸梅晶
印象里有一段时间特别爱吃酸梅晶。酸梅晶用凉白开冲泡了喝,就是老北京常见的那种酸梅汤,夏天来一杯凉爽可口,还开胃。
家境窘迫,父亲能偷偷给的零钱少的可怜,买不起整包酸梅晶,好在那个供销社也知道娃娃们购买力有限,就拆成小包装卖。一小袋也就今日小儿速效感冒冲剂那么多。
手揣着那一点分分钱,得在供销社柜台前垫着脚尖眼巴巴看半天,才会鼓起勇气喊阿姨,“我要酸梅晶!”阿姨心知肚明,迅速扔过一袋酸梅晶,就忙着看她的小人书(那种小绘本,上面绘着各种小人,所以我们喊作小人书),就因为这个阿姨,我那时候有个梦想之一就是长大了到供销社当营业员。
拿到那一袋酸梅晶,本来应该揣着回家,到家冲水喝。然而小孩子怎么可能耐得住那一路的渴望,出来供销社门没几步,就会忍不住把酸梅晶小袋子撕个小口,小心翼翼倒一点点在左手心里,然后仰口嘬入嘴里,滋吧滋吧嘴里转,刺激得满嘴生津。
如果是夏天,手心有汗,不小心让酸梅晶粘湿了,还会舔得手心干干净净,一路大概倒腾十来下,小袋就空空如也,往往还有些不甘心,会撕大口子,仔细查看有没有拉下一粒。
2.甘甜耐嚼的杏干与苹果干
那时候,班里有个男同学是我们女生私下特羡慕的人,因为他爸在街头支了个小流动摊子卖果干。他也经常会在课间休息的时候习惯地嚼吃果干,那个时候他真可以算是果干自由了。
可能新疆有亲戚吧,男同学的爸爸一年果干不断货,品质比供销社零卖的好,比较干净,还稍稍便宜些。
如果记忆靠谱,没有张冠李戴的话,这位男同学的爸是个驼背大爷(印象里很苍老的样子,但应该不到四十),记得他把几种果干装在洗干净的面袋子中,一般都装半袋左右,空着的袋口部分松松地卷下来,敞着袋口,方便围着的孩子挑着买,印象中,他好像总是笑眯眯地,不慌不忙的。
有了果干这个耐嚼能放得住的零食,一段时间就偏爱上果干了,买上那么几粒,小心存好了,每次拿一个冲洗干净了,放在嘴里慢慢嚼,果肉晒得很干,嚼起来肉筋筋的,比水果糖甜,还耐吃。
3.食母生片也成零食了
现在回想起来稍大了之后,大概是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吧,我好像变得有些古怪,吃零食的偏好成了吃药。
一开始是喜欢宝塔糖,好像是驱虫的一种药,忘了口感啥样,只记得同学里比着赛手中有多少宝塔糖。
但宝塔糖很快就供不应求了,也不知道为啥我接着迷上了食母生片。
正好药店不远,放学了我不回家,先反方向去药店买食母生片,几乎是天天去,每次有一小把。
后来结婚后回娘家,妈妈做了美味的大盘鸡,一家人吃嗨了,个个喊撑得慌,老父亲不慌不忙拿出一袋食母生片,郑重其事地给每人分了八片,严肃地要求我们嚼食,说帮助消化,还特得意地盯着我,“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
在老父亲监督下嚼着药片,我一直在纳闷:当年那个小屁孩脑子进水了?居然爱吃这个?
4.神奇的爆米花
也不知道啥时候,小县城来了个卖爆米花的大爷,在十字路口的一个角落里现场卖爆米花。
他用一个可以旋转的火罐儿放入玉米籽或是大米粒,然后放在火上摇着转呀转,这时候通常围着好多小孩儿眼睛不眨地盯着空位儿,都想早一点爆自己小盆里的。
当大爷觉得火候合适了,就会起身,这时候所有的小孩就会哗得散开来,胆小的孩子已跑到好几米之外,胆大的孩子则稍稍退后,捂着耳朵等着那一声激动人心的“嘣!”
一声巨响,火罐儿后方的那个厚实袋子就鼓囊囊起来,大爷往空盆里一到,这个盆子的小主人就乐颠颠地端着回家去了,那走路姿态就像打了胜仗一般。
其他的孩子就眼巴巴地瞅着自己那排队放的盆子有没有朝前挪一点。
以上就是今天想的起来的八十年代初的我爱吃的零食,亲爱的朋友,您呢?有没有相同的?您还记得有啥更好吃的零食呢?欢迎留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