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十年,离开村庄
这在自己的生命中是种文字,难言。
时光把风华打磨成一张中年尾声的脸
因为祖辈们还在那里,在那里的山洼间安家
接近血缘,努力。用心触摸封存的一段段记忆
有的早己生锈有的还在继续生锈
我想,仅有的饮烟冒出的曲线定会带有微笑
只是移民大搬迁的富民春风中
浩浩荡荡地洗涮了年老的庄门,村口以及那些熟悉不过了的脸庞
当小车开进村庄时,我心猛地吃惊
路基显然是混凝土结构
仿佛将把离开的日月牢牢凝固起来
不让风吹走也不让太阳晒化
进村到出村,一个人影都不见
一种心情,跌落冰层
整个村庄,宁息,安静成教堂
远山,残墙互望着自己的宿命
它们不动也动不起来
疯动的依然是外走离开的村民们
留下一家家农院,把岁月
沉香成浪子的唇,嘴,舌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