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班里有那么七八位学生,无论命什么题,哪怕是狗尾巴花,都会洋洋洒洒的写上千儿八百字,给老师一个惊喜。
不就是尹老师指出她把一道计算题算错了吗?不就是说了几句简单的话吗?但是在张小磊同学的笔下却写的这么具体,这么有趣,这么耐人寻味,这就叫做“小题大做”!
2、
不就是司空见惯的柳树吗,可是房柯却写出了别人没有想到的东西。我在班里读了他的作文,目的不单单是表扬他本人,而是告诉全班学生什么叫小题大做。
小学生作文只是一种练习—练习用笔说话。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都可以写。著名教育家夏丏尊说:“对孩子有几分品德、知识、情感,就说几分话,写几分文。”我想,这应当成为孩子们作文的一条原则,叫做“量入为出”。
3、这就是我不动声色做的“提示工作”,根本不提什么“作文”二字。
有心人后来便把他们写到作文里去了。
“文贵自得”。班级里很静,看得出学生们听得特别专心,看得出他们在悟,相信他们也会悟。
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常常这样想,也这样对青年教师说:“教学(包括作文指导)有时可以而且应该“不言”的。说破了,反倒什么都没有了。
4、
讲多了,点拨多了,练多了,学生们逐渐有了心计,开始留心周围的事物;而且他们的“触角”变得灵敏起来。我要求一周写一篇的周记的内容,也随之丰富多彩了。
写好一枝一叶,就不愁写好一棵树;写好一斑,就不愁写好全豹。小学生,打的是基础。作文,对他们来说,就是用笔说话。
5、车尔尼雪夫斯基这样说过:“任何东西,凡是显示出生活或使我们想起生活的,那就是美的。”我之所以喜欢房莹这篇短文,就是因为它能使我们想起生活—学生时代的,现在的。这是高要求—对部分学生。
有的学生有生活,也知道写平平常常的小事,作文却写得苍白无力,这又是为什么?我觉得问题在于,这些学生对生活的感受能力不强。马克思说:“对于非音乐的耳朵,最美的音乐也没有意义。”
为什么我不辞劳苦的带学生们去农村、去工厂,去军营?为什么带他们去爬山、去钓鱼、去捉虫、去拔草、去钻坦克、去参观飞机?
为什么我力排众议让学生和农村的孩子们结识,相互通信,互相交往?
为什么我经常家访,把生病的学生背回家,为学习进步的孩子颁奖,赠送书籍、文具、带学生慰问生病的、退离休的教师?
为什么我努力让学生学音乐、学绘画,并要求人人学一样乐器?
为什么我不遗余力的动员家长为孩子们买书,鼓励孩子们多读书报,适当看一些适合他们看的电视、电影,教他们背诵古诗文,背诵“三百千”?
一句话,就是要让他们的“非音乐的耳朵”变成音乐的耳朵,让他们在劳动中、在活动中、在交往中、在读书中,在艺术的熏陶中,感受生活的真谛,感受人间的真情,陶冶他们的情操。有情、有义、有爱、有恨,才会捕捉住平凡的小事中闪光的东西,才会与别人的情感产生共鸣,才能与大自然中的美产生共鸣。我的许多学生能“小题大做”,能写出情,写出灵性来,说到底,是因为他们有了“音乐的耳朵”。
但我并没有忘记走在队伍后面的学生,他们能把身边的小事写的文字从顺,就难能可贵了。人人都要“量入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