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加书香澜梦113期“金”专题活动。虚拟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小的时候,在家乡,离家不远,有个小山坡。山坡上立着两根斑驳青石杆。杆上有云纹,花鸟图案,长满暗绿色“地衣”,看不清图案和文字。父亲说:“那是‘石桅杆’,这家杆上有方形笔筒,笔筒插着毛笔。这是文状元杆,这家出过文状元。这里埋过状元。皇帝诰封他母亲“三品诰命夫人”。她母亲也埋在这里......”
那是一片坟地。我小时经常到坟地里玩,躲猫猫,玩打仗,累了,还躺草皮上睡觉......可惜后面,被”小将”破的破”四旧”,被盗墓贼挖的挖。只剩些断石残碑,剩两根石桅杆,孤零零立山坡上,立在荒芜的草丛中.……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具体年代不详。有一户人家。靠着几十块水田,水田在龙潭下,灌溉便利,庄稼壮实,每年收成很好,日子过的殷实。这家男子姓张,中过秀才,人称张秀才。他一生,娶了两房妻子。大老婆姓李,张李氏。张李氏生的肥肥胖胖,宽脸阔嘴,声音很大,屋里常听到她的骂声。她年轻时不会生养。有人说她缺乏妇德,该来报应,没有子 女。张秀才一家闷闷不乐,到处寻医。大老婆四十七岁那年,一天夜里,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金光闪闪的女子,来到她床前,说:“你要好生修德,少做坏事......上天看你祖上行善,..……给你续接香火。……”说完金光消失,女子不见了......不几天,她就感觉,怀孕了......后来肚子越来越大......最后顺利生下一子。
大老婆高龄得子,生了大儿子,取名张彪,两口子处处惯实他:这也不让他做,那也不说他,还尽吃好的,尽穿好的。
张彪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身懒肉,年纪不大,长的肥头大耳。小老婆姓王,张王氏。她生的不高不矮,匀匀称称,面容姣好。她生了小儿子,取名张生,但不是《西厢记》那个张生。“子以母贱”,儿子处处受气。大老婆强悍,阴毒,又仗着娘家,姨夫做县令,有权有势,……....小老婆虽然年轻貌美,但父亲穷,私塾先生。她性情柔和,文雅,读过些书,知书达理,斗不过大老婆。大老婆经常指鸡骂狗:“小砍头呢?贱骨头,......你在祖公家,好吃懒赖做......还不克(去)放牛?……”母子俩像贾府赵姨娘和贾环。小老婆哪像主人?像下人,煮饭,洗衣,倒尿壶,样样归她。小儿子,哪像哥哥闲着,要放牛,放两条牛。牛没吃饱,饿瘦。大老婆又骂:“小砍头呢?你死了咯?吆远点嘛!......你脚杆断了咯?......抬碗你咋个抬得动?”挨骂那晚,小儿子含泪划几口冷饭,还是母亲偷偷端给他的。
这家人“抠"惯了,家风又不好。跟本没想给娃娃读书。大儿子都不给读,小儿子更别提了。一晃,哥俩都大了,哥哥十七岁,弟弟十三岁。那年,张秀才年纪大了,七十多,死了。大老婆六十多,小老婆近四十。张秀才一死,下葬不久,不满“头七”。大老婆当家。她骂小老婆:“扫把星,克夫命……......狐狸精......害死了老爷!......烂狐狸精!......”骂不解气,她又偷偷和儿媳商量,两人一合即拍:“留她干那样?......”媳妇说。
说干就干,于是找媒人。不久,来了个媒婆,说西山有家财主,姓周。周财主六十多了,听说小老婆张王氏,人才好,他家家婆老了......想找个年轻的......大老婆要二十两银子。媒婆转告财主。财主二话不说:“二十两就二十两......”还爽快交银,叫一顶布轿,抬了回去。欢欢喜喜酒席,入洞房。张李氏再度改名,叫周李氏。
婚后不久,好日子没过几天,周李氏发觉,财主家也有个“母老虎”。她跳出狼窝,又入虎口。她还被限制圆房,每月只能同周财主住一晚。说她扫把星,怕她再度克夫。不但如此,周李氏又回到从前,又做起下人,做起周家丫头:洗衣服,做饭,倒尿壶......还天天被母老虎打骂。周李氏瘦了,面黄肌瘦,曾一度轻生。但想到儿子没成家,只有暗忍暗受,晚上暗自哭泣。
2.
张家卖掉小老婆,大老婆召集全家,哥弟分家。当时,哥哥已经娶妻,妻是自家侄女,姓秦,张秦氏。张秦氏年方十八,也长得肥肥胖胖,宽脸阔嘴。她更加阴毒,分家样样争着要。结果哥哥分得十多块好田,分得两条水牛,分得间四合天井老房子,分得些犁耙农具。弟弟没成家,分得间又矮又小又破偏厦,侷促在老房子狗厩旁,分得狗厩中一条瘦黑狗,分得袋包谷,分得架犁,分得架耙,分得点锄头农具。
一天,张秦氏悄悄跟哥哥商量:“那个憨包......还没成家,他那点地,指望讨媳妇?......虽然分家......我们......不帮他.....到时,村里说着又难听,......不如......”张秦氏凑近哥哥耳朵,说了一番。
“怕不行吧?”哥哥肥胖脑袋晃了下,眼睛一眨一眨的。“咋个不行?听我的。”张秦氐一拍桌子,定了。
那早,张秦氏知道兄弟天不亮下地去了,天黑才回来。她怕婆婆不允,偷偷叫了个长工,瞒着婆婆,偷偷在院子,狗厩前,兄弟必经之路。悄悄挖坑。长工轻手轻脚挖。挖了簸箕大个深坑,坑有人深,坑底插了七八根竹签,露土有筷子长,上沾”见血封喉”巨毒,那是张秦氏叫长工逮些毒蛇,挤出毒液,又兑些阴沟陈污水,反正只要扎中,见血,不死也细菌感染,着破伤风。
长工在坑面担几根竹片,盖上草席,又洒上碎土,用树枝扫平,看不出破绽。
那晚,偏偏村民找弟弟帮忙,帮忙做点活。顺便请他吃晚饭。等他夜深回家,见门前哭成一片:哥也哭,张秦氏哭得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妈啊!哪个黑心呢,使呢阴招?妈啊!......”张生三步两步上前,一看,大妈躺在草席上,黑布挽着花白头发,面部乌黑。……“就是你,你挖呢坑,......你害死了妈。”张秦氏轱辘爬起,撕住张生土布黑衣服。张生木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县令坐着轿子,带着黑衣公差来了。不容张生辩解,“叭叭”被公差撑嘴,打的张生口吐鲜血,鼻流鲜血。张生被套上绳索,押解回县城。张三在县城大牢,被动大刑,他屈打成招,认了他挖的坑,他想害死大妈。县令升堂,惊堂木一敲,张生破衣裏着皮包骨头,奄奄一息:“冤啊!......”
“大胆!......”县令喝斥,朱笔一挥。案上宗卷赫然写着:“张生害母,违犯大律,天理不容,罪不可赦,......先拘大牢,秋后问斩。……”
3.
一日,巡府来县城巡访。大锣开道,前面骑高头大红马,戴头盔穿盔甲佩刀校尉,后跟一队戴头盔穿盔甲持枪,抬回避牌的抬回避牌,扛旗的扛旗。后随八抬大轿,轿内坐闭目养神威严巡府。轿旁一头戴方巾,清眉秀眼,长髯,着白袍先生(师爷),骑白马随行。轿后又跟戴头盔,穿盔甲,持枪兵丁。......忽然,一条黑物跳上轿门,咬住轿帘。巡府张目,大呼:”来人,抓刺客!”现场大乱,校尉猛回马头,抽刀砍向黑物。黑物一闪,钻入轿中。佩刀砍在轿木上,拨不出来。兵丁纷纷持枪围拢,枪指轿门。“别别......让开”巡府身后躲着黑狗,狗嘴大张,凑着巡府后颈.…….
“退下......”大白马师爷发话。校尉看看师爷,想辩解。师爷又喝:“退下......巡府若有闪失。该当何罪?”校尉无奈,摆手:“退下......”众兵丁退下。
师爷策马上前,拱手:“何方高人,冤缘有头,何别伤及无辜?......有话跟我说,若有冤情,若有道理。既往不咎。”轿内黑物竟说话:“我家主人冤枉!......我是二狼神神犬。若有假话,天打雷劈。”
“胡说!”校尉嚷道:“你是神犬,就放了大人,出来......比比。”
“放了大人,出来说话。我保你性命”师爷摸摸长髯,面带微笑。”
“出来就出来。”黑物跳出轿门,站立轿前。众人一看,是只又瘦又矮黑狗,黑土狗。
“什么神犬,分明骗人?”校尉一挥刀,砍向黑狗。众兵丁一哄而上,枪尖刺向黑狗。黑狗"噢”的一声,腾空而起。刀枪相碰,震的兵丁手麻。黑狗落入街边房顶,校尉率领兵丁,相互支撑,爬上房顶,还没拢身,黑狗又腾空而起,半天,落在街对面屋顶。校尉又率兵丁下屋,又向街对面屋顶爬去。你支撑我,我支撑你,等刚爬上去,还没等拿枪刺。黑狗又腾空而起,居然落在轿门。校尉忙率兵丁跳下屋,一个个跌得躺倒在地,不断喘气。等爬起,待围拢,黑狗又腾空而起,落在房顶上。校尉无奈,提刀看着师爷,看有什么法子。师爷只有对着黑狗:“你下来,我保你无罪,你说你有什么冤?为什么挡大人的道?....”黑狗说:“我家主人冤枉,他没陷害他母亲。……...是他嫂子,挖坑埋刺,想害死他,......结果,她母亲拉肚子。我主人亲妈倒尿壶,跑不赢,......她母亲喊了几声,没人应,急不得了,自己出来方便,掉进陷阱......主人嫂子反咬一口,......县官亲戚,屈打成招,把主人打入死牢......”
”妖犬,胡说”校尉挥刀,又率兵丁爬房......结果,刚爬上,黑狗又腾空而起,跳到对街房顶。巡府坐轿内,火起:“废物,.....一群废物......”这时,街上来了个道士,着黑色道袍,挎剑,蓬头垢面怪模怪样,他边走边唱:“人亦妖来,妖亦人,世道黑白难辩识。妖亦人来,人亦妖,世道颠倒谁人知?”他刚唱到轿边,被校尉喝住:“大胆道人,什么‘人亦妖来?什么世道颠倒?.’.....不说清楚,抓你进牢。”道人斜眼看看校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贫道何罪之有?要进大牢?”校尉被问无语,答不上来。师爷一听,忙拱手抱拳:“师傅莫怪,......手下有眼无珠,冲撞仙师,还望海量。......不过……”师爷瞟了眼道士:“听师傅唱,定有缘由,还请破解破解。”道士说:“贫道云游四方,孤陋寡闻,不知破解什么?”师爷瞟瞟房顶黑狗,拱手:“直说,......师傅能否捉妖,这只妖犬。”道士向房望去,一眯眼,大惊先色,这不是二郎神神犬?怎么下凡了?他故做镇定,卖关子:“什么妖犬. ......一条土狗罢了。”
“土狗?”师爷不禁道。他知道道士逛他。众兵丁议论纷纷:”土狗,土狗有这么神通?......这哪像土狗?......几十号人身都拢不了。还土狗?.……师爷拱手:“还望师傅为民除害,收了这妖犬。……”道士沉吟片刻,掏出几张黄纸,哈了口气,持剑念念有词:“急急如令,上请天界二郎神,速下界捉拿神犬,.....急急如令.....”说完,持剑挑开黄纸,黄纸神奇升空,飞向天空......瞬间,雷鸣电闪,天界降下天兵天将,其中领头将领,高如铁塔,面目狰狞,目光如炬。戴头盔,着盔甲。他挥着剑:“畜生!还不归天?......”只见屋顶黑狗抖作一团,前腿跪地:“将军,小犬是要归天,但怎奈小犬当年遇难,被一只大雕叼入下界,被我家主人搭救......请将军准允天界时日三天,下界时日三年,待小尤犬报恩归一,定归天。”二郎神喝斥:”大胆,天条如山,岂能讨价还价?快快归天!”说着,示意雷神天打雷劈。这时,白发苍苍太白金星,拱着宽大手袖:“将军,依老夫之意。它有情有义,知恩必报。天界三日,眨眼一过,不如成全了它。请将军三思。”二郎神想了想,抹不开太白金星面子。就说:“那就依先生之言。”转身挥手:“撤兵。”……转眼天空晴朗。
轿内巡府,师爷,校尉,众兵丁,沿街看热闹百姓,目睹一切。有的对天作揖,叩拜神灵。轿内巡府发话:“还不放了神犬,放了他家主人,严查责任者。”并递出张手谕。
“.....遵命。”校尉接过手谕,。并递传令兵。传令兵忙策马交递文书。
黑狗回来了,弟弟张生也回家了。张彪夫妇吓的大惊失色,惶惶不安。
时值夏季农忙,张生顾不上身体虚弱。赶紧带着他的黑狗到田里。他驾上犁,犁田。他分的两小块地,在哥哥地尾,又干又硬。他的黑狗卖力拖犁,两天就把地犁归一。第二天一晚,张生放田水,泡田,准备耙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张生吃过早点,又牵着狗,扛着耙,到田里耙地。又耙了两天,终于把田耙归一。张生才松了口气,又请工,在田角拔秧来裁。秧裁归一,又忙着施肥,薅草。那年秋天,张生谷子丰收,他找工帮忙。收割两天,收了半屋子谷子。张生还养了十多只鸡,养了两头猪。日子有了盼头。到了第三年,又是夏季农忙。哥哥找上门来,他来找弟弟借狗,他说:“我看你狗犁地,比我两条牛还快,借我使两天,我的牛忙不赢。......”弟弟不假思索:“你先用嘛,先犁了我再犁。”哥哥满心欢喜,高兴回家跟老婆说。又忙喊长工来牵狗。长工把狗牵去。嫂子告诉张彪:”赶紧喊工去犁,莫给狗闲着。”长工赶紧扛着犁,套上狗,拼命赶狗犁地。狗拼命拖着犁,犁了一块,又犁一块。犁了一天又一天。第三天,狗再也犁不动了,趴地上,奄奄一息。张彪吼长工:“打,给我打,喊它犁。”长工操起树枝,使劲打。黑狗翻了下身,脚抽搐了几下,两眼白翻,口吐白沫。
张生的狗死了,累死了。张生很悲伤。哥哥告诉他时,还说:“杀吃算了,死都死了,有哪样办法?......"张生默默无语。他把狗放在木盆中,舀清水洗了几遍,又找块干净白布裹起,在家焚香,供了三天。又找了个干净布袋,装起扛上。他提了把条锄。心情沉重地去后山地里。来到地头,他找了块地角田埂,看那草丛很旺,心想,它跟自己多年,总得给它埋块好地。他默默想着,又想起那年,他在后山放牛,忽然听见树梢有人呼叫:“救命......救命啊!.....”两条吃草水牛惊恐望着树梢。他寻声望去,见一只黄麻黄麻的巨鸟,叼着小黑狗脖子,小黑狗拖着小腿,挣扎.....他没多想,捡起片石块甩向树梢,巨鸟受惊,丢下小黑狗,振翅飞走。……他使劲挖,算好尽是红土,不久,挖出个小长坑,坑深尺许。他用条锄把坑边修齐,用条锄拍实。他坐在田梗上,望着眼前的布袋,望着眼前的坑。心想,再见了,再见了。他实在舍不得这个朋友。最后,他把布袋小心摆在坑底,木然拔士,拔土,拔平..……
5.
埋葬了心爱的黑狗。弟弟在家,他干活回来,见不到黑狗摇着尾巴,身子蹭他的脚。夜间,有响动,听不到黑狗的吠声,他感觉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不太习惯。他少了个帮手,明年开春,拿什么犁地?拿什么耙田?他躺在床上,心里空落落的,想着这些问题。
一天,他扛着锄头到地里,准备锄草,绿油油的蚕豆长势良好,它忽然发现:埋黑狗那里,光光土上,独零零长出颗苗。他仔细一望,是颗蚕豆苗。他觉得怪,是不是不小心埋了颗蚕豆?所以长出颗蚕豆?他没管它,抬起锄头干活。一连几天,他都到地里锄草,那颗蚕豆苗也渐渐长高,长大。转眼蚕豆开花结果,长出一串饱满的蚕豆,压的豆枝弯腰。看着满地果实累累蚕豆,他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收割时,他多了个心眼。找了个布袋。单独装这株蚕豆。那两块地的蚕豆,他收了两天。等他晒蚕豆时,他发现小布袋里尽是“金豆”,一袋金蚕豆。他见院子无外人,赶忙拎进堂屋,关上门,点着油灯,拿起布袋,凑到灯前,又仔细看了一遍。他伸手翻了翻,沉甸甸的,硬生生的,不是蚕豆。他又捡起一颗,在牙齿上咬咬,咬出点牙印,他确定,不是蚕豆,是金子。
他高兴了几天,走路都格外有力,格外精神。他又担心,担心别人知道。那小布袋不单藏床底下。还经常从地里回家,装了东西拿忘了,回家拿拿。金子总放在,他也不踏实。不久,他先拿了一颗去县城用,买了好些东西。这下,他证实金子是真的。不久他找了个中人,抓了几把金子,买了十几块好地。等到开春,他又买了两条牛,还请工,帮他犁田耙地,裁秧种地。那年秋收,他院里 堆满的谷子。他又请人盖房子,盖牛厩,猪圈.……
哥哥,一直抽大烟,还时常赌钱,他的十几块水田,一条水牛,早卖光了,前不久,老婆回娘家了,并提出离婚,索要“休书”。哥哥,黄皮寡瘦,像饿死鬼,经常倦在大门口晒太阳。而弟弟,经常劳作,长得壮壮实实,一脸憨厚。他有钱了,时常救济贫困的村民。当他听说母亲改嫁那家,财主老了,母老虎想把母亲卖掉。要20两银子。他毫不犹豫,把母亲买下。他找了顶轿子,请人把母亲抬回家。那天,母子俩见面,两人抱头大哭。晚饭,母亲给他做了顿可口饭菜,母子俩吃饭。饭间,母亲夹了筷菜给儿子,望着儿子她一阵心酸。她抹了抹眼角:“儿啊,妈别样不操心,只担心你...……得想法成个人家。”
儿子快三十了。有钱人家,娃娃都多大了。“妈,吃饭,儿这就找人说。”不久,当真有媒婆上门,给她介绍门亲事。那家还是母亲家一门亲戚,也是秀才人家。姑娘秀秀气气,理书达理,他也喜欢。走过一番礼数,相亲,订婚,……两个举办个简朴婚礼,把新娘子娶过来。后来,妻子生了个儿子。母亲勤俭持家,帮助小两口过日子。媳妇非常勤快,在家织布。她织的布,精细,漂亮,远近闻名。自家穿不完,还拿到市面上卖,帮补家用。
儿子渐渐长大,等到发蒙。他们把他送走进私塾读书。儿子很有天赋,若有天助,后来考上秀才。
弟弟看哥哥那样子,地卖完了,无依无靠,念及亲情,跟母亲一说,母亲也说:“怪可怜的。”于是又把哥哥接了过来。添只碗添双筷,他家大门又多了个看门的老买头,时常在门口晒太阳。后来,他家又生了对双胞姑娘。儿子后来考中状元。朝庭知道他家的事迹。给他家立了“石桅杆”,诰封他母亲为“三品诰命夫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