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

     

图片发自简书App

望着你的眼,笑意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于是,我让泪水肆意冲刷记忆,睁开眼,山是山,水是水,却不悲也不喜。

          我是记忆,这几天,埃的奶奶爷爷从老家来了。如今的埃,话语很少,奶奶拿来苹果和糕点递给埃,埃也没什么高兴的反应,但我知道,埃心里难言的痛苦。这从她的皱着的眉头,和化不开愁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她甚至在躲避着老人。我知道她心里一直存在着阴影,害怕亲密接触。

          小旅馆里,母亲和埃都已经洗完了,靠在床头,等头发晾干。过了一会儿,埃把手机插上充电,母亲给父亲打了个电话。“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是重度抑郁,需要住院治疗。”母亲反映着情况。“嗯——我也是想着在这儿住院,医生也说了,最好一边治疗一边上课,但她不想在这儿。要不我们俩先回去,给学校请一个月假,在在们那儿医院治疗。”埃听着母亲的话,心里知道,父亲肯定还希望自己留在学校,想到父亲一人在店里忙活,弟弟也还上着学,埃真恨自己。母亲挂了电话,躺在了床上。

        “你要睡吗?”埃问母亲。“不睡,先躺着。你爸的意思是让咱们在学校这儿的医院治疗,我陪着你。明天可以去找个房子,行不行。”埃赌气地回道“我不上学了,我现在没法上学。”说完自己心里又一阵抱歉。母亲说道“那你回家就行吗?你弟弟我们就不管了,我陪着你专门在这里,把病看好。你以为回到家就开心了。”埃沉默了,一种绝望感重重地压在心上,埃听不得这样直白的现实,尽管她心里再明白不过,自己根本不是在积极地寻求出路,而只是逃避。可是,如果母亲能感受到埃的心情,是的,如果别人也像埃有那种说不出的孤独感,有多少人可以做到继续原来的生活。埃不是逃避,埃太害怕孤独了,害怕陌生,害怕自己。

        下午从医院出来的路上,父亲在电话里隐藏不住的激动和责备,让埃走在路上,心在流血,这世界没有我的家了,那种感觉,埃真想大吼一声。

          埃也躺下了,这样的夜晚,和母亲睡在相隔很近的床上,埃多久没有了。埃心里仍旧有那种疏离的感觉,看着母亲,埃想对她说出自己的这种荒谬的感觉,又觉得她也不可能理解,但埃简直想哭了。埃多想大哭一场,就像从前一样,母亲安慰一下就好了。但现在,埃只是感到任何人,都理解不了自己,于是说起别的事。

      不知说到什么,母亲回忆起和父亲谈恋爱的时候的事。“放假我去我姑家,你爸骑着自行车非跟着我,我在楼上吃完饭,一看,你爸还坐在车上在楼下等着。我只好赶快从姑姑家里回学校了……”埃听了好久,埃心里其实也有对于恋爱的困惑,但上完大三了,埃都没有过恋爱,埃从心里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很奇怪吧。埃就是这样,也许是父母和家长总说不能早恋,埃很听话。但埃说实话,脑子已经形成观念,喜欢一个人是正常的,但只要谈恋爱就不正常。埃就是这样想的,不知道是否有人也这样。

        “那你怎么能确定我爸就适合结婚呢,万一你以后看到他的缺点反悔了呢。”埃问道。“我是看到你爸对他妈特别好,我买的鞋子他相中了,非要给我钱送给他妈。我想着他挺孝顺的,但过后才发现,这种人就是他对他妈永远比对我好。但人就是这样,没有十全十美的……”埃做不到忍受缺点,上学期间,埃曾有过几个喜欢欣赏的人,产生过那种青春期朦胧的悸动。但埃要么是很快发现对方的缺点,要么是突然转换了对象,有时对方感受到了,埃便退缩了。现在想来,埃从没有过爱情的体验,埃只是有对异性的欣赏,对于爱情,埃不喜欢更谈不上想体验。

        直到在外租房的那次经历,埃对爱情的残留的念头也破灭了。

        那是六月份,大三的下学期。天气正热,由于课已结束了好几门,前一天埃去学校做实验,回来还要写报告。早晨,屋里已经像蒸笼,埃住在顶层,可能是太累也可能是晚上太热睡得晚,10点钟,埃还没醒。埃的手机响了,是班主任打来的。“你现在在哪里?学校说需要对在外租房的学生进行实地调查,我一会儿会去你那看看。”埃顿时惊醒“没关系,不用麻烦您了,我住的地方有点远,而且这学期也快结束了,我要搬走了。搬完了,您再去也行。”

          埃心里特别抗拒见这位班主任,上学期办理退宿时,他让母亲也来签字,却只顾做实验让母亲等了好久。之前,他对埃说过“你不在学校住,必须办理退宿,否则出了事,我几年之内无法晋升……”好吧,出了事,最倒霉的是我才对吧,埃从那时很厌恶他。面对母亲,他说着什么孩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之类,埃恶心极了。这就是大学的师生情。

          想到这里,埃想阻止他来。“没事,你给我说一下地址,我去找你。”“真的不用了,而且我就快搬走了……”班主任一直不挂电话,埃只好说了地址。坐在床上,埃头发蓬乱,看着地上昨天扔的垃圾尚未倾倒,鞋子衣服也随处放着,由于没有买拖把,地有些脚印还没来得及擦掉。埃顾不得了,心里全是班主任将要来的事。于是给父亲打电话抱怨,“老师来怎么了,老师也是不放心你在外的环境,来看看。”父亲安慰道。“烦死了!我可讨厌他。”埃心里的火发泄不出。挂了电话,呆坐着。

          埃心想,也许老师只是说说,况且都快中午了,他找不到就可能不来了。于是,埃只是坐在床上,脸也不洗,每当在这个房间醒来,埃都感到垂头丧气,什么事都不想去做,直到该吃饭才出门买菜。埃这种离群索居的人,什么人都害怕碰面,更别说是学校老师,在这样的破旧的脏乱的情况下,埃希望他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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