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不再想正面冲进院子,但是它们的新战术给人们造成的危险更大、更紧急。那些红狼看见前门被火和刀顽强地保卫着,一齐绕过那院子,从背后进攻。
不一会儿,他们3个人就听到了它们的爪子在半朽的木桩上抓。从摇动的柱子缝里已经伸进了许多强健的腿和血盆大口。马惊骇极了,挣断缰绳,在院子里疯狂地跑着。哥利纳帆爵士也许为了死里逃生,他正想带着小罗伯尔冲出院门,这时,他的目光忽然落到塔卡夫身上。
塔卡夫象野兽在笼子里一样,在院子里兜了一个圈子,然后突然跑到他的桃迦宝马跟前,马已急得不耐烦了。他给马戴上鞍辔。群狼的咆哮声在继续增高,他仿佛毫不在乎。
桃迦准备好了,它咬着嚼铁,又蹦又跳,眼里充满了怒火,发出闪闪的电光,它已经懂得主人的意思了。
当塔卡夫揪住马鬃的时候,哥利纳帆用急躁的手一把抓住塔卡夫的胳膊不让他去冒险。他懂了他的旅伴的手势,接着他又说了几句西班牙语,意思是:“桃迦!好马,跑得快,其他两匹是劣马跑不快跑不长。我骑着桃迦将狼群引开,天亮了你们在这里就安全了。
突然,塔卡夫被猛烈地推到旁边去了。桃迦蹦起来,前蹄悬空,急不可待地一跳就跃过了火线和一排狼尸,同时一个孩子的声音叫着:“原谅我,爵士!”
说时迟,那时快,小罗伯尔已经扒在马背上,抓住马鬃,消失在黑暗中。
但是这叫声,就是在他身边的塔卡夫也听不见,因为咆哮着的红狼一窝蜂似地涌去追那匹马,全体一致向西跑去,快得如同鬼影一般。这时平原又恢复平静了,他们只隐约望见一条黑色的曲线远远地在夜色中移动着。
早晨四点钟,东方渐渐泛发白了,过了一会儿,天边的浓雾徐徐地染上了淡白的银光,清露洒遍了平原,蒿草在晨风中摆动着。
*本文参考资料:《格兰特船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