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清明时节,踏青扫墓就成为了国人生活的一部分。我们在以这样的方式来缅怀先人,感涕祖辈,追忆曾经的温暖和亲情。
这两天天气晴好,我在内心不自觉的催引下回了趟家。一是去看望年世已高的老娘,陪老人唠唠嗑;二是回去“挂清明”,完成一年一度的心愿。
“有儿坟前挂白纸,无儿坟前草遮荫。”这是每年清明回去娘和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娘没有读书,很小的时候就来到我们刘家做童养媳。吃过很多苦,含辛茹苦地养育我们兄妹六人。老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勤俭持家,只知道孝顺感恩。可以说从老人身上可以看到那个时代的农村妇女的那些优良品质,她们善良淳朴和吃苦耐劳,她们简单热情,和睦互助。在我幼小的记忆里,邻里之间常走动。有什么好吃的都忘不了和大家一起分享,若遇困难或者红白喜事,大家都自觉来帮忙。那时候物质匮乏,生活清贫,但大家相处的格外融洽,从未为什么事情争吵红脸过。只是那样的记忆被永远地遗留在那个年代,现在很难再寻觅到。
按理说现在已经进入春耕的季节了,可我没有看到记忆中那样的繁忙,看到的只是田里的杂草丛生。没有看到悠闲吃草或正在耕作的牛群,没有看到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农人,没有看到嬉闹的小孩,没有听到爽朗热闹的笑语,只看到田野的寂静荒芜。我快乐不起来,我的心好像在隐隐作痛。是为这田野的荒芜,还是在为这人性的改变?我沉默不语,只能无奈地瞩目凝视,算是我对她的一种心灵安抚吧。
不说这些忧伤的事情了,来点开心片段。望着这旷野,不禁勾起儿时在田里“赶泥鳅”的快乐回忆。记得那时放学后,把书包一丢,就拿起“哈扒”,提起桶子奔向田里,每次都是收获满满。快乐本来就是一种过程的追寻。快乐源于对生活美好的向往。
现在正是鱼产籽的时候,也是鱼最多最好捕捉的时候。捕鱼是一种快乐,但我觉得现在还不适合,因为她们需要繁衍后代。鱼好吃,但鱼也是一种生命。对于生命,我们应该给予最起码的尊重,特别是在她们孕育生命的时候。懂得尊重,不管她的生命是多么卑微。用人性的善良去呵护生命的成长,这是对生命尊严最温柔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