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有载,乌炎毒,是以乌炎草制成,且不说乌炎草只生长于极北之地,就说制毒更是不易。
所以说,连玦身上定有秘密,当时初见他身在奴隶贩卖古场,一身是伤,唇色发青,眼角泛紫,绝对是中毒之症。
纪浮生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他身处困境时眸中的坚毅,还是真的好奇他中的毒。但结果是,这个人,她留下了。
暂不说此事,就说说近几日坊间常谈的一名神医,都说此人身份成迷,来历更成迷,常戴一面银色镂空面具遮面,据说近日现身于长安,姓姬名卿,医术超绝。
短短几日神医之名就已传遍整个长安,有人说姬神医救人不论身份,全凭心情。也有人说姬神医诊病定要千金……各种说法让此人一时声名大燥。
(纪府)
“姬神医近日可是声名鹊起,感觉如何?”
回京几日了,住在明月楼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但自从纪浮生自己买了府第,搬到新府之后,(路星摇)路掌柜总算肯来见她了。
对此路掌柜反而极其委屈,皱着眉头细细地与浮生掰扯,还带着些嗔怪的语气道:“小姐啊,名义上你才是明月楼的老板,结果自己拍拍手走人,将什么都交给我,还好意思怨我。”
现在只有她们二人在,路星摇也不必顾虑,直接称呼她“老板”。
于此事而言,浮生自知理亏,这些年明月楼全是由星摇管理,自己这个老板反而甚少过问,确实挺不好意思的,但她仍然强装淡定:“我这是信任你所以才将明月楼全权交给你,你可要努力!”
星摇内心狂翻白眼:“您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您了?”
“这倒不用,谢礼给我就行。”即便自己理亏也定要一脸淡定地讨要谢礼,果然是纪浮生风范。
言归正传:“姬神医现身京城,不知我用“百草堂”作谢礼,你可还满意?”
星摇早就放出风声,姬神医近日买下一座酒楼,改名“百草堂”,以便日后行医,也方便今后在长安扎根。
如今棋已开盘,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得为日后打算。“嗯……也是时候该见见那个人了,你说对吗?”她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眸中一抹晦暗一闪而过,突然就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知从何时起,她记忆中的长安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霭;不知从何时起,她只能戴着面具去生活,她也不想这样,可当年的事就像一双手,将她推进了深渊。
翌日
路星摇怎么也想不到,纪浮生说要去见那个人,一大早的却是去了青楼,“小姐,你说见那个人就在这儿见?”她一脸质疑,神情中满脸的不情愿,为什么还非要拉着她来啊?
见她这种神情,纪浮生只得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意思。
“哎,小……不是……公子,你……什么意思?”
“哎呦,两位公子来啦!”正在她们二位还在掰扯之时,这家“暗香楼”的老鸨已经扭动着自己“弱柳扶风”般的腰肢向她们走来,一个劲儿地朝她们抛着媚眼,那涂着厚厚的脂粉脸再配上这种表情真的是……路星摇真想违心地说一句:太美!估计掐一把都可以碰到一手的脂粉。
“二位公子,我告诉你们,我们暗香楼的姑娘那可是全长安里最拔尖的,包您满意,保证将二位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老鸨捏着尖利的声音,热情地招待着她们,真的是,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纪浮生只好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退,然后……将路“公子”拉到前面挡一挡。
到现在路公子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是想让我替你挡……女人。
“本公子今日是来找人的,希望……”纪浮生只能强忍住反感,唇角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此时的她身着男装,眉宇间尽显英气,那一笑,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