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部关于苏东坡的纪录片,激动的逮谁就给谁推荐,唯美的画面、动听的故事,虽然有些专家解读令人不是很认可,但瑕不掩瑜,令自己看完就很想即刻写出一篇观后感,无奈能力有限,作为一个伪坡迷,只能看着真坡迷林语堂的《苏东坡传》望洋兴叹,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就有了这篇碎碎念。
“不知更几百年,方有此人物”王安石曾这样称赞他。
“一个无可救药、秉性难改的乐天派,百姓的朋友,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画家,佛教徒,巨儒政治家,心肠慈悲的法官,诗人,一个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林语堂曾这样试图总结他。
一提到他,人们总是亲切而温暖地会心一笑,他,就是苏东坡。
片子中说,每个中国人心中,都有一个苏东坡。
只要你读宋词,就绕不过他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明月几时有》; 只要你练书法,就绕不过他的寒食帖;即使你不练书法不读宋词,那必然也会听说过或吃过他发明创造的东坡肉、东坡肘子、东坡饼……
他被誉为最有影响力的中国文人,他的一生时时都有故事,处处都是情调,如果你爱苏东坡,一定不可错过——史上最全面、最走心的有关苏东坡的大型人文历史纪录片《苏东坡》。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公元1056年,苏东坡与父亲苏洵、弟弟苏辙一起进京应试,以一篇文风质朴、清新洒脱的《刑赏忠厚之至论》得到主考官欧阳修的青睐,更预言“此人可谓善读书,善用书,他日文章必独步天下。”
凭借自身过人的文采天赋,30岁时他已是知名的大文豪,但因性格锋芒毕露,又不善逢迎拍马,屡遭政见不同的小人暗算,于是就有了后来知名的“乌台诗案”。
乌台诗案的爆发,牵连了许多与之相交甚好的朋友,苏东坡也被关押在大牢三月有余,在他认定自己必死的情境下,写下了兄弟情深的《绝命诗•狱中示子由》,其中“与君世世为兄弟,又结来生未了因”现在读来依然令人感动。
苏东坡牢中几次濒临被砍头的境地,幸亏北宋时期在太祖赵匡胤年间既定下不杀士大夫的国策,才算躲过一劫。出狱以后,他被贬谪黄州,经此一役他已变得心灰意冷,在去往黄州的路上,他给弟弟苏辙回复了这样一首诗: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
在黄州,苏东坡职位低微并无实权,与家人奴仆寄宿在荒郊外的一处茅草屋,常常食不果腹。
正因有了这番灵肉的煎熬、心魂的震慑,时值壮年的苏东坡对生命的真谛、生命价值有了更高层次的思索、探究。
黄州,这个荒远的小地方恰好是上苍呈给苏东坡的一方圣地,让他在这里冥思,让他在这里寻觅,让他在这里挥洒,让他在这里行吟。
贬谪是对人的惩罚,然而却化为文学的幸事。
他曾多次到黄州城外的赤壁山游览,写下了《赤壁赋》、《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等千古名作,以此来寄托他谪居时的思想感情。
他也放下文人的骄傲,过上“桃花源里好耕田”的农夫生活,开始在东坡耕田,自号“东坡居士”。
在黄州的日子,或许另一首词较为贴切的描述了苏东坡的境况: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官场起伏跌宕,仕途失意,怀才不遇,又有几人能有如此豁达豪放的心胸。
此心安处是吾乡
苏轼一生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宦海沉浮,屡遭流放。但却初心不改,他同情百姓之苦,心系百姓之难,一心只为百姓办实事,于是身体力行抗洪、修建苏堤……却又没有官架子,他曾与弟弟书说“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人们喜欢他的真,而也正是这种在得意时与民同乐,落魄时怡然自得的洒脱,令人们更爱戴他,想念他。
无论遭受怎样的磨难,他始终乐呵呵的应对,他热爱着自己缔造的美,他热爱着热火朝天的生活,于是他用别人都不吃的肥猪肉做成东坡肉,他用别人都不买的羊骨头,做成东坡骨…..
他上官至翰林学士,下谪居牛棚之侧,却从不抱怨,始终报着此路不通转个方向路就宽了的信念,幽默淡然的生活。
少年时,他与弟弟苏辙出峡时曾有首诗云:吾心淡无累,遇境即安畅。它代表着苏东坡独有的乐天精神,体现着他的人生哲学,从这一刻到他去世那一刻,这一种精神始终在他身上闪耀,千百年来,一直是中国文人,中国人的不懈追求。
而他曾写好友妻子的一首诗,似乎也正体现了他屡被流放时的一种心境: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
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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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截取至《苏东坡》纪录片,文字为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