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董讷的家里，饱受狐怪骚扰。砖头瓦块动辄从天而降。董家人平时躲在院里，待狐怪歇息时，才敢返回室内。
董讷受不了了，借住在同僚孙光祀家中。
一天，听同事说“东北来了一个道士叫焦螟，法术高强，正在城里游历”，连忙赶去拜见。
焦螟用朱砂画符，让董讷挂在家中墙上。
谁知狐怪非但不怕，反而变本加厉，扔砖头扔的更加频繁。董讷无奈，又向道士求援。
焦螟大怒，亲自上门，筑坛作法。
过了一会，狐怪现形，伏在坛下。
董家人苦狐久矣。
一个女婢上前拍打，反而昏倒在地。
焦螟叱道：“老狐道行高深，连我都不敢比量，一个小丫头片子嘚瑟什么！”又说：“正好，借她嘴跟老狐对话。”
念了几句咒语，女婢受狐怪控制，起身坐在地上。
焦螟问：“老狐，搁哪来的？”
答道：“祖籍西域，进城生活十八代了。”
焦螟说：“京城是给你们建的，想住就住？痛快走！”
女婢不答。
焦螟怒道：“咋地，我说话不好使了吗？再不走，我可整活了！”
狐怪不敢迟疑，离开女婢躯体，轻呼数声，化作一个白团，往天上飘去。随后房中又飘出四五块白团，外形如雪球一般，互相追逐着离开。
女婢再度仆倒，过了片刻方才苏醒。
董家从此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