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土是个学姐。
我俩遛弯走在街上遇到同学时总会指给我看。
“你看到这个男的了吗,你知道他对女朋友的要求是什么?”
不知道。
“女的,活的,会动。”
我觉得我对女朋友的标准也就这样了,有人能陪着我吃吃饭散散步,其他的不太重要……
“你烟头烫到我了,操!”
呃,能跟我一起抽烟更好。
“刚才那男的,搂他女朋友怎么搂你知道吗?屁股往上十厘米的地方手在那儿虚放着,就这么搂!”
那我觉得他们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有上床的机会啊?
“你太小看那男的了,人家两个人每周都不在学校。”
五十一晚的家佳是不是为他们而存在?
“呃呦,谁知道呢。”
我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又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那对身高差不多都是165,体重差不多都是150斤的情侣,脑海里浮现的是夏天家佳宾馆里昏暗灯光下的两坨脂肪在发黄的床单上不停抖动的场景,还有几只苍蝇嗡嗡地伴奏一下,可能两坨脂肪自始至终保续同一个姿势,其中一坨夯嗤夯嗤耸动,另一坨配合着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
完了,我一阵恶寒。
虽然我没去过家佳,也没看到两人的正脸。
你说性是大部分人类的必需品这件事多可怕啊,你看到的特别好看的仙女一样的小姑娘会跟人上床,嗯嗯啊啊地叫,扭腰摆胯地动,你看到的身高175体重200多斤的肥宅也会跟不知道什么长相什么性别的人呼哧呼哧做活塞运动。
你想象不到每个人在床上都是什么样子,就像我没法把我和蔼的统计老师和创造生命进行一些联系,也做不到想象宿管阿姨的高潮脸。
又看了一眼闰土的同学,感觉自己想这么多实在是太他妈多余了。
反正我没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