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FUN无界的第3篇文章,
小时候在北方,大雪纷飞的寒冬中,关于冬天最温暖的记忆,是火光映照中家人安静的脸;偶尔的激情四溢片刻,是节日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而这难得的恣肆时刻,小孩子永远都只有旁边看着的份儿。
直到遭遇那首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小小的火炉,温着新酿的好酒,心忧着即将下的雪,惦记着在路上的友人。一切都是细腻的小心思,这时依然相约一见的,必定是默契知心的好友。那是我能想到的最美好的冬日景象。
父母辈穿越整个中国的迁徙历史,改变了中国的历史,也改变了下一代的一切:可以适应大江南北任何区域的强悍胃口,及对一切酒水都无感的味觉,包括茶。
在南方,茶,常常喝到:龙井,瓜片,大红袍,正山小种,白茶,铁观音。每缝茶道,看见仪态万方的表演,竟有种抽离在外的陌生感,眼里满是婀娜的身体,茶,不过是道具;幼时曾经的惊艳,即使在仪式感很强的茶道中也未能遇到。一定是我不懂喝茶。
然而,茶还是要喝的,锲而不舍!一日橱柜中翻出一味茶叶,尝毕大爱,大喜!闽南果然有适合我口味的好茶,欣喜若狂分给好友品尝!资深茶痴茶爸非常诧异,一检查,啼笑皆非:这是来自新疆的罗布麻啊!!从此,茶品一落千丈,不敢见人。
某年的5月,蔷薇盛开,金银花怒放,小院野趣盎然,邀来几个好友赏花,还是上茶,淡淡喝着,突然 某种特别的温暖涌上心头!原来,不是茶,不是冬天的雪, 也不是火光,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