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瓣心香】“愛”字有心心有好歹

《罗刹海市》单曲循环中,心中千言万语,憋堵在胸口,不知如何开口?说得太直白了,怕触及敏感,不吐出来,心里又不快,所以此时此刻,真的特别懂,刀郎的孤独。

最近重读蒋勋《孤独六讲》,若孤独还有一讲,我想对刀郎来说,是二十多年的音乐孤独,对我们来说,身处“罗刹国里常颠倒”,又见“西边的欧钢有老板”,只能心疼白发苍苍的老大,他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孤独。

那天直奔灵隐寺,径上韬光寺,在大雄宝殿外,驻足徘徊许久,却被游客问了一句,请问这儿是求什么的?是求财的吗?

我笑着回答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求财的吧。

上了香,磕了头,倚在石栏边,往远处眺望,遥想苏公在此,看“远山长 云山乱,晓山青”,山脚下,是他仁爱的百姓,山寺中,是他身心的安顿。当年,他有求吗?

我是不是也要像游客一样,求点什么好呢?求财?求平安?求功名?最后心里却飘过了四个字,求“天下太平”。要是大声喊出来,会被人当成疯子。

我想当年的他,也许心中有爱,爱中那个心,绝对是好心。在南宋官窑博物馆,看“高山仰止”苏轼主题文化展时,有一位看上去穿着体面的男士,跟同行的人大声说笑着,“苏轼这个人,当官当得不好,生活倒真是文雅。”

其实我很想反驳他,那杭州西湖算什么呢?当年那个老市长,“不数月间而成不世之功,其政事之才,岂止什伯时流乎?”

这些个“时流”在漫步苏堤的时候,认真去看过“修缮记”吗?可后来一想,何必与无知之人、自负之流理论呢。

如今盛世之下,看似岁月静好,殊不知静水流深,暗流涌动。“什伯时流”只知中饱私囊,互窥互监,互猜互损,哪有那么些功夫“道德仁义”“吏善法治”呢?

爱字有心心有好歹。是啊,有些人,高喊着爱国,那个心里,爱的却不是自己的国。有些人,好喊着爱人,那个心里,爱的却是他自己。所以佛说,善护念。

念字也有一心,心也有好歹。一念善,一念恶,善恶之间,一念之转。道士下山,何曾知晓,竟有那般,是非黑白。

歹心人,背叛者,在求什么呢?权势、名利皆在线了,他们还在求什么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里,翻来覆去,翻江倒海。可一个普通人,思索这个问题,又有何用呢?

唯有独善,唯有不思善,不思恶,才能终止内心,这场不为人知的争斗。也许是工作性质的原因,我才发现原来,我的真的“心忧天下”,可光“忧”又有何用呢?

多想像刀郎那样,二十年磨一刀,唤醒世间众人。

从韬光寺远眺杭州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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