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鲁迅先生是一个孤独的作家。在作出上述感想的时候,他住所的楼下有个男人快病死了,楼上有个人在莫名狂笑,楼外河道上有个女人在为死去的母亲哭泣。此刻鲁迅先生的文心正飘荡在宇宙洪荒之中,不愿被屋外的世界所打扰,对于他人的喜怒哀乐也只觉得厌烦。
说到这里可能会显得鲁迅先生比较冷漠,不过他手中刀子一般的笔很少会伤及无辜。一般正常人不会没有同理心,这个同理心是建立在耐心之上。当厌烦的情绪滋生的时候,只会觉得对面有个祥林嫂在地上撒泼。
纵使欢乐各有不同,可是悲伤总能冲破隔阂。
今年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肆虐,不少人因抢救无效而失去生命。我想到有个概念叫做“遥远的哭声”,用它来形容上演在疫区的悲剧再合适不过。
失去至亲,挚爱的痛苦我很难体会。尽管每天各类新闻报道讲述英雄们的事迹,而我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这些人私下有多么悲痛,是否将要崩溃,我不知道。可是当我想到我的朋友时,我心中的壁垒开始松动了。
等到今年清明节,我朋友的父亲逝世就满一周年了。去年我接到朋友电话的时候,他气若游丝,声音沙哑,仿佛三魂七魄失去了一半。听到他父亲去世的消息,我心中透入一缕极为冰冷的寒气,然后一股明淡暗浓的悲伤开始升腾。
从最后一次和朋友的父亲当面聊天到听闻噩耗那天,也就半年左右的时间,昨日的印象如今彻底失了颜色只剩下惨淡的黑白。悲伤之余我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不免有些害怕,他们年纪也大了,希望他们一直身体健康。
我不能完全体会我朋友的悲伤,至少我为他而难过,他会清楚他的伙伴们会一直陪着他。
生活太安逸了,工作就会被生活所累。
因为今年的疫情,史上最长的寒假诞生了。现在各地方纷纷开展线上复工,开学,多数人在家中办公或上课,而温暖的被窝和好玩的游戏就在身边散发无限魅力。在这种情况下,多极分化现象就出现了。
有的人在上课过程中酣睡,鼾声震动整个在线会议室;有的人怀念自己的办公室,渴望尽早去公司上班;也有的人在视频通话过程中发现,原来某某同事是隐形富豪,家中摆设特别有档次,此刻心中的醋坛子摔得稀碎。
因疫情而延长的寒假给了每个人自由的空间,也给了人们堕落的机会。也许有人窃喜在家中多享受了两个月的神仙日子,而另外一群人也在偷乐,区别在于他们铆足了劲给自己充电,为能有这样的拉开和别人差距的机会而庆幸,暗爽。
生活太安逸了,安逸本身就会成为被处理的对象。工作久了使人疲惫,安逸久了使人煎熬,大脑是不容过分清闲的,就算是用娱乐去填充身心也避免不了枯燥乏味对生活的侵蚀,如此就更别指望能好好工作了。人生只图快活的人是令人敬佩的,不是天性使然就是家里有矿,后者无所畏惧而前者容易凉凉,两者我都不属于,是无奈的也是庆幸的。
我还是乐意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奋斗者,在这娱乐泛滥,注意力被哄抢的时代,把握自己的生活,避免出现失控的局面。鲁迅先生仅任教每个月就有200大洋的收入,这还不算写作所挣得的,可能口诛笔伐久了他的戾气有一点点重,经常在报刊上和其他作家打口水仗,可是我相信这样的生活还是比较诱人的,名气有了,顺带钱也挣了。
总之,要么人去折腾生活,要么生活来折腾人,不论是哪种情形,总有一个在路上。
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写作上了
这句话听听就得了。爱迪生的那句名言我们也听得耳朵起茧子,没有灵感再多汗水结果也只是自我感动,方向,执着,还有试错的成本,无一不是要害。
天才的孤傲和来自周围的攻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当一个人鹤立鸡群之时,也正是被动枪打出头鸟之日。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当一个人占有天赋同时也占有别人的嫉妒,唯有至高的信念可以驱散所有质疑,走向了山巅,杂音自然就传不过来了。
一个人若具备了顽强的意志和理性的头脑,他本身也不会太差。渴望何尝不是和天赋同样重要的东西,而笼统的努力二字,不过是一碗鸡汤表面的浮油,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