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第三日,日间容若仍在尚宫局读书温功课,夜里则到一间硕大的屋子内与那些侍卫对练剑法,她依旧是输的一败涂地,被打的满身伤痕,臂上满是伤痕,手都举不起。
练剑结束,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屋子,路过谢青的屋子时,见屋内的烛火亮着。
她回了自己的屋子,简单的洗漱,洗去了满面的泪痕及汗,用温热的水轻轻擦拭周身青紫色的各式淤青,披了件便服,轻轻扣了谢青那屋门三下。
屋内并无人应,烛火却是亮着,她好奇的轻启那门扉,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却见屋内各种物件摆放的整齐,她人却不在。女官的衣衫和帽子被整齐的叠放在桌案上。
床榻上的被褥不在,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她看了看,方一回身,却被吓了一跳,惊见她正站在自己身后,身上裹了条厚实的被褥,只露了半张面容,一双漆黑的眸子露在外面打量着自己,问:“找我?”
容若忙道:“原来你在?有几日不见了……我看你屋里烛火亮着。”
她自裹了被褥,走到床榻上坐了,容若觉得她不似平日里,便走到她面前,举了桌案上的烛台对她照了照,问:“怎么了?”
“我病了……。”她道。
容若放下那烛台,朝她伸手触了触她裹着被褥的手,便觉冷的像冰一样。
“怎么手这么凉?要不要我找个医官给你瞧瞧?你冷么?”她问。
她点点头:“我病了,这屋子冷。”
容若环顾四周:“冷么?我们都习惯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便起身往自己屋里,又取了条被褥,给她又裹了一层。
见她裹着两条被褥,身子仍不住的颤抖,容若遂有些担心,伸手捧了她面颊,与她额头相抵,果觉她的脸和额都还是冰冷,便道:“我看还是找医官瞧瞧,这病不能熬着……我去找医官来。”
她拦了她道:“我休息休息……没事。”
“你这几日去哪儿了?怎么人都冻冰了。”容若问。
“去了……很冷很冷的地方。”谢青坐在床榻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头埋在膝盖上。
容若见她渐渐沉默,不知何时,她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阿青……怎么了?”容若陪着她。
“冷,心冷……。”她摇头叹道:“我……无能为力。”
她倒卧在床榻上,背对着容若。
忽听那门扉又被轻扣了三下,容若起身去开门,却见一个陌生的医官站在门口,道:“她病了,我来瞧瞧她。”
那医官自进了屋,笑着对容若道:“女官去休息吧,我来照料她就行。”
容若自依依不舍回了自己屋子,合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