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稍歇,天地间唯余焚烧皮肉的哔剥声与蛇妖垂死的低嘶。 容若以剑拄地,半跪在雪中,血顺着臂膀蜿蜒而下,在素白衣袖上洇开大片触目的红。她方才拼尽全...
山道崎岖,风雪如晦。 八骑护着一辆青篷马车,在积雪山路上艰难前行。马蹄深陷,士兵帽檐肩头皆已覆满雪沫。有人从背囊摸出酒袋,拔塞灌下一大口,辛辣暖...
容若立在含经堂深寂的殿内,朝韦虚州深深一礼。 韦虚州立于紫檀案后,将一枚乌沉令符缓缓推前:“郡主愿为青云宫赴险,殿下岂有不允。”他眼风淡扫,“谢...
二十日后,太子府别院。 泉汤的水面雾霭缭绕,氤氲着草药的清苦与花木的隐香。李淳调的药汤色如琥珀,水温恰好停在肌肤可承受的暖与烫之间。子悠肩伤未愈...
当夜子时二刻。 冰崖之上,寒风如刀,卷着雪沫在峭壁间尖啸。青鸾立在崖边,手里死死攥着从考院门前揭下的朱金榜文,将它高高举向墨沉沉的夜空。 “灵尊...
五日后,辰正。 薛涛领着考院主司步入含经堂内间。主司手中紧攥一册朱皮簿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待薛涛示意,他上前两步,将簿子双手捧与薛涛,再由...
十余日光阴匆匆而过。 容若与从嘉立在考院外的人群边缘,目送青鸾一瘸一拐地汇入那片青衫行列。他的背影单薄,微微佝偻着。 从嘉的眉头自刚才起便未曾舒...
“殿下明鉴。臣与郡主,乃宫中同僚,殿下股肱。昔日并肩是为解东宫之忧,今日之谤乃臣处事不周所致。郡主清誉关乎天家颜面,臣万死不敢以私情亵渎。若殿下...
太子府别院。 医官李淳端着乌木托盘,上面一碗汤药冒着热气,旁边几个青瓷药瓶挨在一起。李淳身后跟着一名侍从,那侍从端着托盘,盘内置放着笔墨纸砚,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