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相比,白百何真不算什么

耐人寻味的眼神

昨天“白百何出轨小鲜肉”的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网上炸开了,最激动的还是一群吃瓜群众,多久没有这么“刺激”的八卦了。这离上一次渣男陈思成出轨都俩三月了!这下好了,又有一帮人不相信爱情了。


其实,生在这个年代,白百何们也挺悲催的。狄更斯在《双城记》开篇就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对娱乐圈的人来说,动辄五六位数一集的片酬——只是指电视剧,随便代个言就能挣个千儿八百万,够普通人生活几辈子了,但是失去了个人隐私,时刻得提防狗仔的长枪短炮,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则保不住哪天就被爆个大料,轻则名誉扫地,重则前程尽毁。不过,在我们国家不至于,吃瓜群众只是看一时热闹,七天(据说新闻热度能持续的时间)过去,该干嘛还是干嘛。

相对而言,生在科技不甚发达的时代似乎也挺幸运的。

一代名媛凌叔华

对于民国才女,人们对林徽因津津乐道,尤其是林徽因与徐志摩、林徽因与梁思成金岳霖的所谓“三角关系”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事实上,当时能与林徽因比肩的还有另外一个才女凌叔华。用印度文学泰斗诗人泰戈尔的话来说:比起林徽因,凌叔华有过之而无不及。凌叔华本人也是徐志摩的红颜知己,同时也是陆小曼的闺蜜。徐志摩当年作死,死活要跟张幼仪离婚,虽然此时他们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徐家无奈,其父申如老先生也只承认只有凌叔华适合做儿媳。后来,我们都知道林徽因舍了徐志摩嫁了梁思成,徐志摩娶了风流的陆小曼,凌叔华嫁给了徐志摩的朋友陈西滢。

这关系太复杂了,是不是?

陈西滢又是谁?

这就不能不提我们的“国魂”鲁迅先生了。鲁迅被选入语文课本的那篇《纪念刘和珍君》中,提及“一些很有影响的人物像陈西滢之流,居然说学生是受人利用……做了无谓的牺牲”,这个陈西滢就是凌叔华的丈夫。陈西滢跟鲁迅先生有过著名的“笔墨大战”,前者误以为鲁迅先生的《中国小说史略》抄袭,梁子结得很深。

年少时,在我浅薄的认识里,谁被鲁迅先生骂了,谁就不是“好人”,所以陈西滢就这样无辜地躺了枪。事实上,陈西滢受西方民主思想影响,以人为本,本质上并无大过,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还担任国民党政府驻巴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首任常驻代表,并与其妻凌叔华一起帮助地质学家李四光顺利回国。

就这样一个长相并不帅气,家境也不见得很富有的,但是不缺乏才华的一个文化人娶了京城一代名媛凌叔华。

陈西滢与凌叔华

凌叔华生于1900年,出身名门,美术启蒙都是宫廷画师,能在父亲众多子女中脱颖而出,靠的是才华,也肯定有心机。1924年,泰戈尔访华,凌叔华通过徐志摩,成功地在自家客厅承办了欢迎会,一时名声大噪,风头一时盖过林徽因。

1929年,凌叔华随夫陈西滢赴国立武汉大学任教。就在今日每当樱花怒放时节就陷落的地方,她的一段出轨故事上演了。“珞珈山三杰”之一的苏雪林评价凌叔华:“叔华的眼睛很清澈,但她同人说话时,眼光常带着一点‘迷离’,一点儿‘恍惚’,总在深思着什么问题,心不在焉似的,我顶爱她这个神气,常戏说她是一个生活于梦幻的诗人。”

看似小迷糊,实际心里清澈明亮,我居然想起了《东爱》中的关口里美。总之,这样的外貌,加上才华过人,连女人都爱,更何况从异域来的朱利安•贝尔了。

朱利安•贝尔是一个来自英国的诗人,母亲瓦奈萨•贝尔是画家,姨妈是小说家弗吉尼亚•伍尔夫,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伍尔夫。

朱利安来中国时,时任文学院院长的陈西滢理当对这个热情的异邦支教人士尽地主之谊,其妻凌叔华也热忱接待了这个年轻人,带着他不遗余力地购买生活各种物品,布置新居,还跟他一起谈论文学艺术。朱利安正值二十多岁的激情年纪,所以对凌叔华这个具有东方美的才女一见钟情。女人嘛,总归是罗曼蒂克的动物,何况当时环境让凌叔华的内心并不感到充盈。关键朱利安•贝尔具有不同于中国男子的魅力,热情奔放,家世也闻达于“布鲁姆斯伯里文化”圈子,还有个那么著名的姨妈,于是就跟朱利安•贝尔好上了。

情到深处,朱利安在给母亲的信中写道,“她,叔华,是非常聪颖敏感的天使……请想象一下那么一个人,毫不造作,非常敏感,极其善良极其美好,生性幽默,生活坚定,她真是令人心爱”,还称凌叔华“也是我知道的唯一可能成为您儿媳的女人”。

为了与朱利安在一起,借回京访友之名,二人先后离开武汉北上。在北京,凌叔华带着朱利安逛故宫、颐和园等名胜,见了沈从文、朱自清等大家。回到武汉后,二人的关系在圈内基本是人尽皆知。

1930年,朱利安·贝尔与伊丽莎白·沃森

陈西滢当然也知道,当时给凌叔华三个方案,一是离婚,二是不离婚但分居,三是离开朱利安。凌叔华权衡再三,选了第三条。而朱利安与凌叔华的激情过去后,也并不真想和这个女作家白头到老,但是知道凌叔华选择和他分手的决定时,又一定要和她结婚了。

朱利安提前回国,凌叔华前往香港见了最后一面,还约定继续联系。陈西滢为了顾全妻子的名誉,对凌叔华过往不究,只是写信斥责朱利安“你不是一个君子”。

几个月后朱利安死在西班牙战场前线,据说临终前,他自语:“我一生只希望两件事,一是有美丽的情妇,二是上战场,现在我都做到了。死而无憾。”

到此,凌叔华一段不伦恋终于画上句号。就像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中所言,战场摧毁了一座城,但是成全了白流苏的爱情。凌叔华这段恋情也因战争变成了传奇。承蒙科技的不发达,凌叔华也免了身败名裂的结局。

多年以后,当我们的下一辈下一辈聊起天来,谁会知晓白百何们,倒是凌叔华会一直一直被记着。要是你,你会选择做谁?

写到这里,一则新闻弹出来:《歌手》帮唱嘉宾,原定白百何被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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