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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是一年最后一天,无论多忙的人,这一天一定要赶回家。自从我做了美业后似乎从来没有早回家过,大年三十有时候也有顾客要美甲,美睫。本想拒绝说:过年了,不做了。但是又觉得女人辛苦了一年,指不定是才蒸完了包子,馍馍后才找我做美甲的。所以尽量满足。
所以我回家后就看到家人正在包饺子,我回去就只剩做一桌子年夜饭的任务了。过年的馍馍、包子婆婆都蒸好了,肉也煮好了,准备过年的最重要环节我都没参与上。
小时候,母亲从腊八节过后就开始准备年事,重要的事就是蒸馒头,蒸包子。提前泡好干酵母面团,放点面起好小酵子,再正式起面,这样发酵的面特别旺!
母亲在家里蒸馒头,总是在前一天晚上就起面一大盆,盖上锅盖,怕炕太热,面发酵溢出来。和好的碱水往发酵好的面上一浇 ,兑面粉,揉面,醒面,做馒头,过年的馒头不能随便,必须做圆圆的,这就需要揉好多遍,把收口压在底部,这样蒸出来的馍馍是又白又软还圆圆的很可爱,包子也一样,但是包子主要在于捏皱褶,要捏的花且收口要紧。
不同于平常的是蒸好后,乘热点上红色的一点红,这红颜色有点像桃红色,是母亲早早就在集上包好的,专门有个瓶盖放颜色,用筷子圆头沾颜色去点,这一点就像美人痣一样具有画龙点睛之效果,馒头、包子就更俊美了。
包子,圆馍馍只需要一点,圆馍馍还不能点偏了。如果做出来的花馍馍点的多就更考验审美了,而且花馒头就像艺术品一样,通常家人都不舍得吃,留着走亲戚送礼,出锅后的包子,圆馍馍一样也要挑品相不好的自己吃,好的留着待客。母亲看我做事细心,通常这个工作都放心交给我来做,我那个开心自然不言而喻。
而现在婆婆还自己蒸馒头,但大多数人都买现成的馒头了,她们体会不到那个面团成艺术品的过程的快乐。
还有就是做豆腐,过去母亲会准备好最好的黄豆,泡好,去村里打豆机上,打成豆浆状回来再自己做,那个时候我们不知道豆浆这个吃法,但是做豆腐时可以喝豆花,自己做的豆腐比买的结实好吃,做一大方豆腐从腊月可以吃正月十五后,过年鸡鸭鱼肉,尤其是猪肉配上豆腐可以做成很多美味,豆腐的用处特别多,炒菜,初一早上和初七早上吃面肯定豆腐和肉煎汤吃臊子面。
如果家里喂了猪,过年杀年猪更是丰盛加一筹,猪肉一般一部分煮一大锅,吃瘦的,留肥的,一部分炒肉臊子,留一部分给亲戚,特别的是那猪血灌肠,自己做就是干净,猪肠冲洗的很干净再把猪血加荞麦面粉加调料混合成粥状灌进洗好的猪肠里,用绳子扎成小结上锅蒸熟,吃的时候切片加葱花,红辣椒炒制特别美味,也算我们当地一大美食,常被很多游子惦记。
燃面糕也是母亲每年必做的,我们甘肃庆阳的燃面糕是用当地的一种叫糜子的农作物做的,需要把糜子去皮磨成粉,揉成面团,剁节在锅里加热发上一个晚上,这样出来的燃面糕自带甜味,不放白糖都好吃,发好的燃面还要兑上生糜子面粉揉至光滑成条,晾在案板上等待凉后就可以切成筷子厚的圆片,经过少量的热油煎制,外焦内嫩,软糯香甜,自带一股糜子的香气。现在很多人买来燃米粉自己做的燃面糕,颜色很亮黄,但是没有糜子粉那股香气,没有发一晚上,也不甜,吃过母亲做的燃面糕,我的嘴巴很叼,一尝就知道是不是那个正宗的糜子燃面糕,好在今年找到了一家霞姐的燃面糕满足了我对母亲燃面糕的想念,那是母亲的味道。
什么炸油糕呀,油饼呀,捏面果子呀都是自己和家人制做,辛苦却也成就感满满,吃的开心也放心,现在的我们忙了,也方便了,有很多做了现卖的,所以小时候那个味道,那个自己动手的快乐自然减少了,很多人也觉得生活好了,平时鸡鸭鱼肉都能吃到,过年就没意思了。其实过年并不是为了那顿美食,而是团圆。
尤其是除夕这天吃了饺子,上了坟,祭拜了先人,就做一大桌年夜饭等待晚上“守岁”。冯骥才老师说“除夕是中国人最具生命情感的日子,所以此时此刻一定要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团聚一起。”
是呀!除夕夜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团圆的日子,那一刻让一年做牛做马的辛苦化作了烟雾,只留下对新的一年的期盼和祝福,等待新年的钟声敲响时,室外震耳欲聋的炮竹声淹没了家人的欢声笑语,普天同庆这一刻,过去是,今天也是,今非昔比的是生活好了,美食不再是一种幸福,但是团圆依然是人们新年的愿望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