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比较严重的拖延症,特别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比如说码文字,这在我不晓得拖延症这个词之前一直不以为然。
比如说一个月前去东海音乐节,回来就说要写点东西理一理两天碰到的人和事儿,一直到今天才写。这样子的坏处是好多当时的一些感触一些想法都已记不太清,当然,还记得的想必以后也不会再忘记。
我记得6月份还在上虞的时候,从郑赟的微博上看到东海音乐节。因为有好多我喜欢的摇滚民谣歌手,便和李一起商量着请假去音乐节,不成想,两个月后,我已离职。当然,去音乐节还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29号周五下班,直奔汽车站,3个多小时,赶上了赵雷的场。
赵雷
昨日的雨曾淋漓过她瘦弱的肩膀,夜空的北斗也没有让她找到迷途的方向。阳光里她在院子中央晾晒着衣裳,在四季的风中她散着头发安慰着时光。
———《南方姑娘》
到朱家尖已是晚上7点,在远景灯的照射下,整个沙滩弥漫着雾气,远方的海水一如既往地潮起潮落,我只手提着鞋子,赤脚踩着细软的黄沙,静静看着舞台上的赵雷。
舞台的灯光安详柔和,没有炫目的彩灯也没有刺眼的射灯,赵雷就这样在舞台上,弹着吉他,安静而认真地唱着属于他自己的民谣。
《南方姑娘》、《画》、《背影》、《开往北京的火车》,他的每一首歌都像是在坦诚地诉说一个故事,抑或朴实地记录着自己的生活。
张楚
在没有方向的风中开始奔跑吧,或者紧紧鞋带听远方歌唱。
———《冷暖自知》
这次听张楚,还是有点小失望的。
我预备着有空给张楚写一篇长文。
总之,张楚,还是老了。
莫西子诗
你呀你,终于出现了,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
———《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我经常在一段时间里疯狂地循环一首歌,一直到自己能清楚地记得每一句歌词、每一个音符为止。
所以,如果在某一段时间里迷恋上一首虐心的歌,那么是比较折磨人的。《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大概就是这样一首歌。
听这首歌的时候,人还在皇马,大概是五月份,春暖花开的季节,这样一首歌,是不合时宜的。
那时候,是期待遇见一个能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子的,尽管后来觉得非必要也不现实。
前几天莫西来杭州推行新专辑《原野》,蛮好。
崔健
我就是一个春天的花朵,正好长在一个春天里。
———《蓝色骨头》
舞台上,崔健先生说,“我常想,很多时候摇滚乐是不公平的,三十年前,我唱摇滚,台下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三十年后,唱歌的人老了,听歌的人没有老,你们依然都是二十多岁”。
是的,感觉崔健先生也在慢慢向社会妥协,他早期的作品,启蒙了当时因传统的断裂而产生无所依凭的青年们,教他们去追求自由,追求理想,而最近的《蓝色骨头》,更多的是教我们以平静宽容的心态面对生活,当然,这或许也可以理解成社会进步到老崔希望的样子了吧。
列一下他在音乐节上唱的歌:《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红旗下的蛋》、《花房姑娘》、《假行僧》、《蓝色骨头》、《一无所有》。嗯,就是这样。在第二次返场时,崔健先生唱了最经典的《一无所有》,他说,他已经好多年没在音乐节上唱这首歌了。不过还是没有唱《一块红布》,以后大概也听不到现场版的了。
结束的时候,好好在沙滩上思考了下人生,总之,还是满足了。
这次回来,我也想了好多,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有一次,隔壁邻家大姐姐花了1280元去看张学友的歌剧《雪狼湖》,那时候特别不理解,1280元,能买多少糖呀。直到后来高中时,寝室里一群人在半夜爬到宿舍楼顶看隔壁衢州学院王力宏演唱会的时候,才开始渐渐明白音乐对生活的意义。
昨日在家,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其实生存和生活的关系是平等的而非递进的。或许,生命的意义,就是在复杂的生存和生活之间找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