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蝇王》开始的善与恶

1 缘起

前两天看有战友分享了《蝇王》翻译版,而且解读也很出彩,我就下载下来,用了几天时间看了这本书。而且这周战友给出了个善与恶的命题作文,也算是应题写写自己对善恶的理解。

这是部短篇小说,描述了一群英国小孩儿在核战争爆发后被飞机带出国土,然后中途被击落,这群孩子安全到达一个孤岛上。一系列故事就此展开,是生存还是死亡,如何生存?而在解决这些疑惑过程中,就不可避免的遇到善与恶的问题。

2 蝇王中的善恶

个人觉得拉尔文是文明的象征,他本身年龄大些,父亲又是海军。他受到的教育也算较多,始终在坚持文明社会的一切秩序。他从一上岸就知道要想得救需要火和烟,这样海上来的船只才能看到他们,来就他们离开回到文明社会。甚至还考虑到藏身睡觉的窝棚,拉撒的地方要在沙滩上,垃圾和排泄物就会被海浪带走,可以保持居住环境的干净。吃喝就吃野果和喝湖水,甚至还想靠着杰克的猎人队来打猎得到肉。看似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很有现代文明社会的秩序,也是每个受过教育的文明人能想到所有措施了。如果一切都如他所想,似乎一切都会很美好。可以安然享受大自然的馈赠。善良的孩子们可以互助互爱,其乐融融的等待船只来救援。可是他忽略了吃这个人的动物本性,人和所有生灵都一样,本性都是离苦得乐的,如果能吃得更好,活的更好,他会不顾一切。就像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一样,人的欲望是永远也填不满的。所有的理智和文明都可能在其面前坍缩的一文不值。所谓的善恶标准应该是在一定内范围的定义,是有高低差别的。在吃喝满足人们动物需求的欲望时,那就是肉就是好的,谁能弄到肉就是善良的。有了肉大家都不愿吃野果等差的东西,野果相对于肉在他们心里就是恶的。而且对于阻碍他们打猎弄到肉的行为就是邪恶的。我想这也是最后拉尔文被追杀的部分原因,因为在野蛮孩子的心中能够带他们打猎得到猪肉的杰克就是善良的,而阻碍他们打猎,责怪他们因打猎弄灭烟火的拉尔文就是邪恶的。而对拉尔文来说,他的眼中是不希望看到野蛮人的,甚至都不相信杰克会要除掉他。因为他需要人来协助他完成生火发信号的自我救赎,他更多的是在讲道理,讲大人的做法,在讲一定要像大人那样才能获救回到文明社会。如果无法离开孤岛回到文明社会,他们迟早都是死路一条。而支持他的孩子们都是善良的,他甚至认为所有的孩子都会支持他,所以在他眼里,出除了五岁左右帮不上忙的小小孩,每个大孩子都是善良的帮手。直到西蒙的死,猪崽子的死,还有自己的性命也受到威胁时,才意识到野蛮人的邪恶和可恶。

猪崽子是智慧的象征,猪在西方语境里就是聪明和智慧的人,这跟东方文明有很大不同。小说中的猪崽子虽然身体不好有哮喘病,但脑子非常好使,可以说他是文明拉尔文的军师。而且文中引火之物就是猪崽子带的高度眼镜,也就是说猪崽子是自带火种光环的人物。但他更像是手捧黄金的小孩儿在暗地里行走,他本身无力保全这个火种。所以他投靠了象征文明的头领拉尔文,寄希望于易碎的海螺带来的权威来作为自己的盾牌。他最后的命运就像那个易碎的海螺一样,被野蛮的侩子手罗杰给活活砸死,脑浆迸裂。在他的心目中文明就是善的,海螺代表的权威就是善的。而抢走他眼睛,置其于死地的野蛮人就是恶魔。

杰克是武力的代表,他身材和拉尔文相仿,孔武有力,还带着刀,又是教堂唱诗班的领班。他的出场就是带着整齐的唱诗班队伍出来的,所以我觉得他代表着军队和武装力量。对他来说一切目标都是野猪肉,都是人们吃的欲望。能够帮助他猎到野猪或能为他所用的野蛮人都是善的,而阻碍他们责怪他们的拉尔文和猪崽子则是让他欲除之而后快的大恶人。他压根都没想过想在岛上生堆火发烟来报信给过往船只,他更在意的是吃喝问题。在吃喝拉撒睡满足之后,他渴望的是权威和力量,以及排除异己势力。那么他眼中的善恶也就很明显,前已述及,此处不再赘述。

西蒙更像是个实践家。他头脑清醒聪明,行动力强,是最先探索全岛的三人团体之一员。但他不爱讲话,总想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想法。而这注定了他和其它孩子的行为迥异,而被众人认为是疯子。在他独自一个人穿越森林来到山顶查看所谓的野兽时,他可以说是克服了常人无法克服的困难。他希望得救渴望真理,也知道目前的两股势力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他面对闷热丛林中献给野兽的母猪头时,猪头被众多的苍蝇围住。飞来飞去的苍蝇和嗡嗡声,使这个恶心的猪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变成了蝇王,西蒙和蝇王的对话便表明了他是知道这么下去杰克和罗杰会对他不利,众人也会不理解他。可他为了弄清野兽的真相解除众人的恐惧,他已经无所畏惧,本能驱使着他来到山顶,发现了所谓的野兽只不过是跳伞落下失败的飞行员尸体,他那一动一动的可怕面孔是降落伞随风带动时表现出来的。然后为了告诉大家这个真相,他不顾一切的马上穿越森林下山来到正在吃猪肉狂欢的人群中,虽然他口中说着野兽是飞行员尸体的事情,但狂野的人群根本就不顾他的话语,而是在狂舞中将他活活打死。事后只有拉尔文和猪崽子有过内疚,野蛮人一族似乎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在西蒙的眼中善恶似乎没有边界,他只相信真相,只相信孩子们得到真相都会没有恐惧,只相信孩子们都是善良的。但更像是一个中立者,记不完全服从杰克,又不完全听拉尔文的,他只倾听他内心的声音。但是他的结局是如此惨烈,成了文明败落,野蛮占上风的转折点。

3 凡人的善恶标准

《蝇王》的作者是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作品代表作之一就是这篇短篇小说。作品成书于世界大战前后,正好满足了人们对人性善恶,和人类未来命运的无尽想象。在我看来文中人物,乃至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为了离苦得乐,都是为了追求自己心目中的善。但是正是因为个人心中的苦乐不同,就造成善恶标准的不同。

小说中的野兽是孩子们心中的恐惧,后来也证实了这种恐惧是莫须有的。其实他们最大的恐惧不是野兽,而是死亡。死亡就像一个巨大的铁幕,它死死地围住我们的视线,让我们看不穿摸不透,但是铁幕之外的存在却能把我们看得一清二楚。孩子们就像是一群小丑般在台上投入的演出,却不知道台下的存在正默不作声的为他们打分。也许他们眼中善恶的标准是看我们帮助了多少人,是看我们有没有统领众人的正面能量。

所以说每个人心目中善恶的标准是不同的,他跟法律相关,更跟人们心中的道德有关。但每个人的道德底线和水平又跟他所处的环境和受教育情况有关系。每个人都在终其一生展现出最好的最善良的自己。而自身认为的善良真的能给自他带来快乐,能帮助自他摆脱痛苦吗?答案是未必,或者是一定不会。比如,小说中的杰克为首的野蛮人,他们为了满足吃喝的欲望而恣意捕杀野猪,为了铲除异己不惜放火烧山毁林。请问没有了森林,野猪怎么繁衍后代,他们怎么捕猎生火取暖做饭?这些事情他们通通没有想过,只是为了自己一时的欲望和快感,而恣意妄为。所以说从长远来看,他们的行为是彻彻底底的邪恶。他们的行为是彻底的动物的本能,纯粹是行尸走肉。

4 终极的善恶

那到底有没有终极的善良和邪恶呢?还是要看从多远的未来来看。如果能突破死亡的铁幕,看到那些审判我们的力量和标准,相信我们就会认为符合那些标准的就是善。比如佛法中讲的决定我们死后会投生六道中上三道,还是下三道的就是十善法。分别是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不贪,不嗔,不痴。根据累积的十善法点数来决定未来是天、人、魔,还是恶鬼、畜牲、或下地狱。这一善良叫人天善法。

如果从更长远来看,这种善还只是小善。因为六道轮回的游戏规则太过脑残,即使多生努力行善积福,投生天道,一旦福报享尽,会重新归零。如果入了下三道,想要咸鱼翻身几乎是难上加难。有没有游戏点数不清零的,更为合理的生存游戏呢?那就是完全跳出六道轮回,了悟一切真理的佛佗他老人家。觉悟成佛的那一世是他的最后一次轮回,佛陀涅槃之后就成为了尽虚空遍法界的一部分,任运无间的饶益有情众生,而佛陀的终极善法就是大乘佛法。善与恶在此有了一个终极的对决,一切有碍于自他觉悟的都是恶,一切有助于自他觉悟的都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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