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东土 其名昭珩第二卷 龙灵觉醒之新的起点1

事后我才知道,那支所谓的“保安队”第二天就被当地政府连根拔起,那个被拐的男孩子也平安回了家。

消息传来,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可程至堂知道真相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他在怀疑我的身份,以他这么多年来的经验也无法说服自己,而我,究竟还是不是那个他从小看到大的程亦。

其实这个问题也一直纠结在我心里,我都说不清,又怎么跟他解释的清。

但终是一个起死回生的人,有时候他会发呆,比往日沉默的时间更长。

我们在路上走了三四天总算回到了家。

直到我们进了家门,他才长吁了一口气说:“如果你不是程亦,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把她弄哪去了,如果你是程亦,倒也是件好事,如果……”

他看着我,但是目光却有些飘渺,“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这一次,怕是真的死了。”

我想了想,明白他的意思,却宛尔说:“如果不是这样,我父母也不会让我去了,我不知道,毕竟,这世上没有如果,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有这个本事的,可能,出生就有吧,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本来是个大晴天,但自我被生出来,外面就电闪雷鸣,但只哭了几声就不哭了,外面的天就晴了。”

他听着我的话,轻轻点了点头说:“我好像听你爸提起过这事,那就算,你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而不是从六楼跳下来以后被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给附体了,虽然我一直觉得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有些事真的让我很费解。”

他进屋去换衣服。

但我还是在迷茫一件事,走到他屋门前问他:“那你去之前,是真的穿了防弹衣吗?”

“嗯,穿了,不过,要我命的子弹,打中的是我的脑袋,我当时的确是死了,只是有一瞬间,我觉得我没有死,毕竟,没有伤口能证明这个。”

我全身一凛,现在想来,当时混乱中,眼里只有他倒下的身影,竟自动抹去了这最致命的画面。

“我可真够蠢的。”沉默了好一阵,我觉得他可能睡着了,正转身要走时,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他没有再说下去。

后来苏声告诉我,当程至堂没有接到我后来的消息时就有些坐卧不安,不停地给我打电话,但始终没有消息,这期间还给我父母打过电话,但他们说我还好,其他的只字不提。

后来突然接到了我的来电,但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挂断立即察觉到了我可能遇上危险了。

他让人即刻查来电的地址,结果发现是在一个臭名昭著的暹岚土匪村,他都担心的要死。

苏声说等他去请个假的时间都没有,自己拿了件防弹衣和随身配枪就走了,临走前让苏声给他打听那边头目的联系方式。

他联系了国际监狱里工作的一个旧相识,找到当地的一个正准备遣返的犯人打听了相关信息。

程至堂和对方取得联系后并没有告知对方自己的身份,而是以一个交易商的身份要到了对方的地址并以交易器官取得对方的信任,这才一路赶到救人。

我突然很感慨,他就这么一个人跑来虎穴救我,从我打通电话到被救的这些时间里他马不停蹄地赶来,难怪他的准备会这么不充分。

当苏声听我说他说自己够蠢时,他说:“他平时出任务都是百般设计,这一次他太冲动了,完全没有做好自保的准备,可能是觉得每拖延一分钟你就会多一分危险,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不过还好,你们都没事,这要是出任务,他会受到处罚的。”

原来是这样,这个素来把“百般设计”挂嘴边的战术专家,为我押上了职业生涯最疯狂的赌注。

他在后怕,如果我没有能救下他,那么我的下场会很惨,他那么不计后果的赶来,最终还是断送了我们的性命。

这世上没有如果,也万幸没有这个如果。

苏声自然不知道这个如果,在他来说,他的队长程至堂是个雷厉风行,只身犯险又能全身而退的人。

这个秘密虽然我们谁都不会提,但在程至堂的心里,却是个永远也无法添补的漏洞。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时常能听见他会从噩梦里惊醒,有时候还听见他会站在我的门外听我的动静,然后再如释重负的回去。

我不知道要怎么劝他,可能时间会让他慢慢释怀的吧。

这段日子,我的父母没有再联系过我,程至堂又重新给我买了个手机,这次的人质交换又花了他一大笔钱,我得想法子给他补回来,我赚柳总的那笔钱他始终没动。

有一天吃了早饭,他突然问我:“往后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一手支着下巴一面搅着面前的稀饭思考了一阵说:“我还是想上大学,将来还是想当警察,不过做五十个俯卧撑可能还有些吃力。”

他喉间滚出低笑说:“就凭你的本事躺在家里办案都行,只要你成绩达标,我可以破格收你,整个警局也没有一个人能像你这样,不过,一条龙,连五十个俯卧撑都做不了吗?”

我觉得,我还是挺想让他失忆的。

隔天他就去替我联系学校,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我们休息了一周后他带我去了全国最大的那家游乐场,整整玩了三天!

里面所有的惊险的游乐设施我都玩了个遍。

我很高兴也很兴奋,程至堂只陪我玩了三四样就吃不消了,坐在下面等我,可能是怕他当众呕吐会影响了他这个警察的形象吧。

我觉得,人生其实还是挺美好的,只要程至堂没事,以后还是不要尽想着死了。

他还带我吃了许多我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当然,就连普通的棉花糖我都没有吃过。

之后我们又去了其他城市玩了一圈,快半个月后才回来。

拖着行李刚到小区门口,就看见老爸和老妈脸色憔悴地看着我们,我心里一突,原本开开心心的好心情一下就跌落了谷底。

我之前把他们怎么对我的事也都跟程至堂说了一遍,他听后气的摔碎了一个杯子,大骂老爸和老妈是混蛋这样的话。

还说见他们一次就打一次,现在他们见面了,程至堂果然扔下皮箱大步上前,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上去就是一拳,砸在父亲下颌的闷响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老爸的嘴角立即见了血,虽然可能不太好,但我则有些阴暗地想要鼓掌。

老妈惊呼了一声上前阻止。

“程至堂!你怎么可以动手呢?太粗暴了吧?这是文明社会,他是你哥哥呀!”老妈埋怨着他一面用纸巾给老爸拭嘴角的血。

老爸却摆了摆手说:“他打的对,是咱们对不起婴婴,是我们昏了头,请了个骗子,下次我们一定会……”

“一定会什么?还要继续找人给她驱魔?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什么破迷信你都信?我看你们才是着了魔!你们差点害死她知道吗?怎么,你们就她一个女儿也想要折磨死吗?”

程至堂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老爸的鼻子大声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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