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父亲长得挺帅的,眉毛粗浓,眼睛大而有神,白净的一张国字脸。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衣,这使他看上去更清爽且精神。他不会像母亲那样爱唠叨,平时在家不苟言笑,脸有些板,只有来了客人他才会嘿嘿笑,哈哈笑,白净的脸上犯泛起红光。他嗓子似乎一直不太舒服,不时的要咳咳几声,我一听到“咳咳”,就知道父亲来了。“闻其声辨其人”,咳咳两声就够了。
父亲喜欢打拳,打的是南拳,又好像再练气功,跟西山上的一个师傅学。他学的很用功,练扎马步,练出拳,练推手。练了很长一段时间。
有一天他想试试自己的功力,拿了一块砖来劈,我瞪大眼在一边看,想着武侠剧的场景,单手劈砖,落手砖裂,好手法!周围一阵叫好!
那天只有我一个观者。砖放在台阶上,父亲的手高举,忽的向砖块剁去,那砖挪了一下,一点脸面也不给,还是一块完完整整的。他不泄气,涨红了脸,马步扎起,吸气,再一次高举,吐气,猛的劈下,这次那块砖吐了点沫沫。事不过三,劈了三次后,父亲咳咳了几下嗓子,收功了。
父亲的手掌还未达到武功高手铁砂掌的功力,不过他的脚力还是蛮不错的,快且灵活。有一天他踱步到了“喇叭裤”巷口,那面墙上有个洞,父亲往里瞧了瞧,结果一只肥肥的老鼠从洞里溜了出来,说时迟 那时快,父亲一脚向前,猛的冲地上一蹬,那只本来打算出门散步的老鼠当场毙命了。
中午母亲给我们上了盘肉菜,切成薄薄的片儿,肉质细嫩细嫩的,这盘肉菜就是那只在父亲铁板脚下当场殒命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