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下了长裙，洁白无瑕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喝了点酒，发了会儿呆，于是鼓起勇气走向床边。
猫耳躺在床上，目光带着垂涎，呼吸急促，特别是当尾牙缓步走来的时候，猫耳从那双修长细嫩的腿往上，扫略过平坦的小腹，最后停在那微微耸立的地方。
尾牙笑了，笑得是自己此刻做的事，她将自己珍藏多年的躯体在一个男子面前展露无疑，笑得也是自己接下来将要做的事。
“为什么？”猫耳突然出声。
尾牙步伐一顿。
“你指的什么呢？”尾牙答。
“那把刀，我看见了，在你脱下长裙的刹那。”猫耳的目光盯着尾牙背在身后的手臂。
尾牙这次没有回答，她将手中的短刀丢向了身后的地毯，捡起长裙，穿了起来。
“为什么不杀我了？”猫耳问。
“杀手的规矩，如果在刺杀前被目标看穿了行动就必须马上离开。”尾牙侃侃而谈。
“去哪？”
“不知道，总之就是要离开。”
谈话陷入僵局，像被扭紧的水龙头，里面憋满了水，却一滴也流不出来。
“还记得眸儿吗？”猫耳终于忍不住了。
“记得。”
眸儿是猫耳和尾牙养的一只猫，他们的恋情也是因为领养眸儿开始的，也许是太爱眸儿，于是他们爱上了对方，他们选择自己最喜欢眸儿身体的一部分来取名，原来的名字在眸儿死去的那刻也就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你爱上我就是为了杀我？”猫耳问。
“我不爱你，我只爱眸儿。”尾牙有点不确定的回答道。
“你不用走了，你的刺杀成功了。你看！”猫耳从地毯上捡起短刀，插入自己的胸腔。
“为什么？”尾牙瞪大了眼睛。
“我想你留下来。”猫耳的脸上带着微笑，不过血液已经开始浸透他的衣服。
“下次不要在用这种刺杀方法了，答应我。”
“好！”
“药在客厅第三排的那个柜子里，按时服用，我不监督了，因为你刺杀成功了。”
“好！”
“把我手机给我！”
“诺！”
一阵急促的铃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声音：“你好！这里是精神科，我是医生奇奇，李先生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您妻子出什么事了吗？”
“她很好，明天早上你来我家一趟。”猫耳挂了电话，然后和尾牙互道了晚安，尾牙像个孩子般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奇奇医生报了警，猫耳死了。是同一把短刀，只不过上次，杀死的是猫，而这次杀死的是人。
而短刀是尾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