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崩坏记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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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阿春

  阿贞开始走上另一条道路,她究竟走了多远、多久,没人知道。只是人们在钱庄看到一个女人也叫阿贞,她经常穿着破旧的麻裤,在一处破屋门口晒太阳。女人没有东西吃,碗里的食物有的是捡的,有的是别人送的。乡下人的同情心别去捉摸,或许他们会一边可怜你,一边又使劲地作践你。稚子无知,经常偷溜溜去耍耍阿贞,他们朝阿贞丢土石子,打量她的反应,若是她生气地低吼两声,儿童们又会呵呵地笑着逃走。

  于是人们经常会看到这样的现象,稚子们乱石相掷,阿贞在后面怎么也追不上,即使她追上了,或许她也不明白该怎么办。人们津津有味地看着,也不沾边,阿贞就像庄里的一条狗,一条可以讲故事的狗。

  可这狗不能发狂。

  从它陪伴人们的那一刻起,它就永远都该善解人意。54年的春天在人们的盼望中来临了,临沂河似乎都冒出了滚烫的热气。浓浓的生机缠绕在桃树枝上,逼得它长出了嫩嫩的芽儿。

  那个时候,人们活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一切都开始朝积极的方向出发,太阳在空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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