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朝古都的古风古韵弥漫在初冬长安的夜色里,灰蒙蒙的霾气碾过细碎飘零的尘埃还有我喘过的气。
我还记得上一篇倾尽念头与言语想去刻画的寒,梗塞在断片的浓稠心绪里,被按压,被疯狂挤掉的时间与欲言又止的笔触你来我往,拉扯,犹豫,停滞。
冷黑的夜空里,昏黄的灯光下,迷茫与慌张像孤独患者的披风,渴望独来独往,又惆怅在某个思绪泛滥的未知时间节点。
我像从来学不会某些事情一样的“天赋异禀”,总是莫名会有点滴的心头儿颤动,但永远不会有矫情的情绪在心间暗涌。
感觉和配合默契得像传说故事里的铁三角军团。
不知不觉已经12月4号了,天气更冷了些,于将近零度的寒风中身形颤抖,我捂紧衣服,但隔着手套还能感受到一丝丝凛冽的冷意在手掌抟动。
我打开微信,找到寒,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说是问候也不算问候,我总可以有无数个话题和方式去打开聊天的连接。
更远更北更东边的天津总会传来最快的回应。原来信息社会的信息传导速度从没有让人失望的,让人失望的只是那个不想和不屑于与你扯谈一句的人。
我总是很特别的问他,以一个漫不经心的语调:上次你回我消息慢的时候,在弄啥呢,什么齿轮什么涡轮机。
他很困惑:问这个干嘛,有毒哟。
因为我想要写作素材啊,上次没时间写你啊,这次有点时间了,好好写写。
活塞发动机拆装,液压系统拆装,油路管道拆装,都是老机型,上岗了还得再培训弄新机型,反正总体方向就是发动机维修和维护……
好详细,好专业,果然寒是我们仨中最干练的那一个,不墨迹,话多不压身,一股脑得全部说给了我听。
我可以遥见多年以后我会有一个巧合而预谋的时刻去到一个起飞开往别处风光或是降落至离想念的人最近的机场,以从人群中透漏的缝隙里的视角瞥见一位外表已不太稚嫩但技术些许成熟的机场地勤,简直会如沐曙光。我把对未来多变而荒唐的预见掐灭,从脑海再到喉咙,再塞进肚子里。
寒,我感觉有些时候……
可能我总是给别人很乐观很坚强的感觉,在寒面前却暴露无疑,最真实的自己,矫情的话语此刻山泉喷涌,不可阻挡,自己都害怕的那种。
我也准备好了,迎接寒日常扑灭我矫情、迷茫的火焰,你这个狗东西,二十岁想别人25岁有的故事,想喝别人30岁的酒。
走一步,看一步是嘛?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想说,想倾诉。
我想到一个用文字和故事让我震撼的网络作者,她叫七毛,对,不是三毛。
七毛说过,这个国度城市边角里总有让人完全静下心去说一些话写一点东西的地方,极度压抑自律隐忍又极度细腻敏感温柔,说的话可以无关痛痒却又是来自内心深处,写的文字可以矫情,每个字却又跳动着最干净情绪的音符,能写给自己看,别人可以听的到也可以听不到。
三个星期前,不经意而又处心积虑地规律地与寒开启话题。
你怎么这么闲了,大四没事么,我都快忙死了,md……一句话可以把寒的心声照的透亮。
你不还秒回我了么,说明还不够忙,我也很忙啊,就找你说几句。
身不由己,木已成舟。成年人的对话,总是漫无目的和拐弯抹角的,因为不想面对最真实的自己和这个可以疯狂被感知的世界啊。
像可以促膝长谈一般的亲切和安全感,什么话题都能延伸,不用担心祸从口出,不用去关心触及谁与谁的痛点,时间会定格,沉下来的心也会定格,互相交换着角色,会是倾听者和倾诉者的契合与碰撞。
奋力考研,进入最后冲刺阶段的朱总是会出现在我们的每一个交换的字眼里,说的多了,就像一个大活人横亘在屏幕上一样,形象而活泼的看着我们。
寒:不说朱了,不找他了,还有三个星期,让他好好复习,那个……
我:什么?
寒;过年都能回家吧,到时候都回来,好好说下。
寒总是以一个有深度还被岁月沉淀过的成熟长者的语气这样对我说。
我想起那三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马家山麦田无限里一扎冷冰冰的西瓜汁替代风花雪月的啤酒,三人围一个四人方桌随意地坐,吃着几个热气腾腾很辣的荤菜,会感慨,城市很小,不繁华,但心足够安放了,在一个不忙碌的季节里。
还有时候会在某个不知名街角的烧烤摊,那烧烤原汁原味的飘香是最纯粹的勾引我们的理由,每一次驻足下来的大吃特吃都那么心甘情愿。
他们总是会“假装”没钱让我付款,满脸贱贱的表情,搞怪、戏谑的眼神很传神。
对啊,高中最多揣着不超过20元零花钱的自己,被他们合着请客强行养了我令人窒息的馋嘴和膨胀无底线的胃口三年。
不说感恩,也算情理之中,可我也不能整天请啊……
他们当然不会让我一直请,大多数是玩笑话,都是每个月一千多一点生活费的苟延残喘,互相搀扶着,会有点温暖。
都还会有梦想,但格局不能比能力大吧……!
图片发自简书App
务实的寒,喜欢务实的这样说,告诉我和朱很多现实的道理,其实我们俩都懂,只是缺乏一个接受和处理的态度和勇气。
寒打开了我们的心扉,然后拨云雾而睹青天。
都是芸芸众生,都渴望被温润和呵护,只是扎扎实实打造出来的决心总会被要冥顽不灵的现世潜移默化地挤压,动摇。
文章篇幅很短,意境很肤浅,但故事很长很深,说不完道不清。如果能写一本书,或许能更好地侃侃而谈……
故事长满海角天涯,包括我们和我们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