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父亲说要弄弟弟和我去理发,还能晒太阳。我说,别,两个人太累了,能不能今天理一个,明天再理一个?父亲说没关系,昨天晚上我休息的不错,不累。父亲首先推弟弟去一个年轻一点的姐姐理发店,我去的是中年姐姐的理发店,我被推出去时天空阴沉下来,看天空西方有乌云翻滚,父亲又给我加了厚衣服,毛毯等。
我看见玉兰树上长满了葳蕤丛生的绿叶,树叶中间稀稀落落依然开着几朵花。玉兰花不都开过一回花早都零落成泥了吗?难道这玉兰花会开第二遍花不成?我想百度一下知乎知乎。
看见那些未成熟的苹果海棠小小果子散落一地,他们虽未长大却在冰雹的蛊惑下脱离母体想自强自立,可是他们选择的时机不对,他们都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心智还不成熟,躺在地上个个都成了灰头土脸无人理睬的留守儿童。
父亲推我走到半路把我轮椅靠边站停好,蹦的一下就跳上半米多高的台阶,上去看弟弟在那家理发店理发的进度如何?我一看父亲的身手还行,可惜这么好的人每天还有为我和弟弟的生活操心费力的,我们所谓的坚强与快乐都是在消耗着父亲的身体和能量啊。
街上两边店铺林立,拉面餐馆一字排开,有几户人家在盖新房。来往人流骑自行车的、开车的、匆匆忙忙的一个不认识。这是个河北牌号的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线,他们的方向不同,历程不同,脚力不同,他们一生的命运也不尽相同,不管他们要走向哪里?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他们始终没有停止向前进发的脚步。
来到这家理发馆,从外面看好像没人。走近一看,有一位客人在旁边的座位上坐着并没有在理发,屋里很凉快,理发师说我刚关上空调。父亲进屋将我的轮椅停好,让我坐好,扶正靠好,嘱咐完理发师短些,父亲要去上一家理发店去看弟弟。
理着理着进来一位大爷,他一看我理着呢,就坐在旁边休息的椅子上等待着。坐在那大爷就说,今年的雨水可是够频的啊,看今天这雨还想下,昨天夜里我听了一夜雨啊,那雨下的哗哗的,都没心思睡觉了。这几天就七一那天是个好天,您还别说老天爷还真挺给面的!
这时候电视上播放着红军会师的镜头,为了躲开国民党的围追堵截我们牺牲了多少优秀中华儿女。我看着面前地下不断下落的头发,心想我们这100年来为了人民的幸福生活,究竟付出了多少血与死的代价啊?
我的理发师为我理好了,给我吹了一个风。看父亲还不来就把我轮椅推到旁边,让那位大爷接着理。转眼之间父亲来了,我听见了父亲熟悉的脚步声。
父亲进门给我付款,走的时候我没有对理发师说,您忙着,我和父亲要回去了,下次再见吧!好可惜我没说,下不为例,下次一定要补上。我和理发师对视了一下,父亲就推我出了理发店。
作者:闫伟国。河北人,生活在北京昌平。80后,渐冻症患者。希望在简书留下我活着的证据;在简书中写出我人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