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床。
拉开窗帘,光明瞬间照入,天已大亮。只见对面的楼顶,一片温暖阳光; 白色的、灰色的小鸽子,阳光中呆立着,或在散步,三三两两。旁边养鸽子的大爷,手执一缕,坐在小板凳上,静静地看着他的鸽子,一副心无旁骛、观之不足的样。 四周插的几竿彩旗,轻柔的招摇摆荡,晨风吹拂。楼顶中央,拉着根铁丝,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正上来晾晒她的被褥,和洗过的衣裳……
中午回来,屋中很热。推开窗,将闷浊之气散出去,请外面的风吹进来。一阵阵清风吹着,甚是凉爽,于是便躺倒在床任风吹来,我好酣睡一场。
夏夜斗室中,十分闷热。打开窗,夜风扑面,煞是宜人,爽。下雨天更好,一推窗,湿凉的风汹涌而入,不仅凉快,也吹散了心头燥热,让人心静。一边再听着外面,哗哗的、或滴答滴答的雨声,慢慢睡去,渐入梦乡。这样临窗听雨眠,不也很有诗意 很让人觉得惬意吗?
但是,夜里打开了窗,风放进来了,外界的喧嚣也跟着闯了进来。
夜本是沉寂安静的,却被人打破了这种局面,制造出各种声音,释放在这夜色中,似要使它沸腾一般。
有时,躺下欲睡,忽然外面响起了孩子哇哇的哭声,特别响亮。大约是他的作业没做好或没做完,被父母训斥了。那孩子一哭就收不住,哭个没完。这一哭,嚎破了周围所有人的睡梦,也断送了像我这样神经敏感的人的睡眠。我不由觉得,他的父母真是残忍可恶,都夜里十一二点了,还要让孩子用功学习;同时也觉得那孩子,既可怜又可厌。
而有时,半夜里楼下还有夫妻吵架,以至于打架的,动静特别大。通常情况下,都是女性占上风,虎啸狮吼,骂骂咧咧喋喋不休,根本不给对方那口笨舌拙的男人以还嘴的机会。男人忍受不了了,压缩了一肚子的闷气瞬间释放,啪的一声,通过一个响亮的耳光。楼下一打,楼上家家户户都忽喇忽喇地推开窗,大概都探出了头,张着惺忪的睡眼向下望。
还有的时候,正准备睡下,窗外忽传来一年轻女子的淫声浪叫。我以为是隔壁的哥们儿在看岛国动作片,忘掉了关音箱,但仔细听又不像,原来竟是“现场直播”。我想,可能是附近一对年轻的情侣,爱欲澎湃,意乱情迷,以至于旁若无人,以至于忘掉关窗。可他们是享受到了亲热的“性”福,周围的人,却承受了失眠的痛苦。而这对于像我这样孤枕难眠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人的世界,总是喧嚣令人烦的,于是我常关上窗 ,将其拒之窗外。
可以说,窗子让我们与外面的世界发生联系,让我们把想要的放进来,不想要的挡在外。若外边风景很好,拉开窗帘,打开窗,窗子里这一方美景,就成了镶嵌在你墙上的画;而当外面人声嘈杂,喧嚣渐起时,我们不妨将窗户关上,保留住我们这块小天地的清静。
我想,也许每个人都该有扇窗,好让外面的“好声音”进来,而挡住那些,令人心烦的人世的喧嚣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