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发动,惯性带着身体向后倒,然后我抓住头顶上金属质地的扶手,就好像在狂风大浪里攀上了海中的一块礁石。
我从没想过如果摔倒下去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也从没想过到底该怎样对付眼前的麻烦:摔倒,掉下排行榜,以及跌入被遗忘被看淡的尘烟。这怎么能发生,这怎么可以发生?
一堵空气做的墙封住这一切,永远无法打破它,更没法奢求它能从另一头被破坏。我就在那水里,水流流过我,避开我,然后又合上。去过一次第二次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错过的风景和永远得不到的奖赏,这些东西堆砌起来的才叫做生命——至少是我的生命。轨道相离,然后轨道外环的星团摩擦碰撞,爆炸,产生更多星星,相撞的星团很快就离散了。
哪怕悲喜交加又哭又笑,展露出来的只是一副能够示人的躯壳。短暂的欢喜的浪潮漫过不堪和苦楚,海浪退去留下一片狼狈的礁盘。可淹在水里的那会儿我反倒忘记了所有事,不搭调的环境不顺心的生计不相称的躯体和无法预测的明天。只剩那一瞬间的喜乐,告诉我这就是我所求。
然后潮汐退散残日坠海,此刻又如同被海丢下的弃子,追不上余浪,摸不到月亮。我的月亮啊。谎言总是很容易说出口,无法表述的都是真的。
无论是觉得不配说,觉得没做到那种地步,还是发现未来无法被预料。或许因为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经受跌宕起伏,接受不了失败而不参与挑战,何尝不是一种选择。只是可惜啊。花是会谢的,顾着怜惜她,她就被别的人摘了去了。
“但是,这句话绝对不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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