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去时,
清晨起来,下楼梯打算吃饭,楼梯是露天半镂空的。
小心翼翼地踩到底,抬头,是一片青山披雾,我当时一愣。
把吃饭忘了,就扶着锈铁看景:
云白把山青隐得朦朦胧胧,
细看后我就想,这雾不像烟,烟是软的,雾更像水,流速缓但有力。
由于我的坏习惯,先反面,没有雾会怎样?
山现出庐山真面目,一坡坡旧苍和新翠层着来,也算别有一番滋味。
可总觉着不对劲,好像这样大方热烈地展示违背了我的某种本能,少些距离。
纠结半天,我想,还是有雾的好。
山离不开雾,
就像中国画离不开留白。
我感到两种美,自然力量的隐而不发,东方美的意无穷。
那天,我没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