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时候我就喜欢在周末死宅,窝在被窝里可乐花生瓜子,来躲避外面的严寒。这像极了冬眠的蛇。或者我勤快一点,我也可以拼命啊,我也可以坚持啊,但这似乎需要什么刺激一下的事。比如思念与牵挂,比如病痛与寒冷。是这个冬季我最刻骨的回忆。
外面的寒风呼啸,我又想起春节前我们从北京出发回老家,我拖着虚弱的身子收拾东西歪在车上,就那么一路煎熬着回到了家。路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经过了四季,经过了昼夜。喉咙肿痛的要命,两个鼻孔都塞的不通气,偶尔的打喷嚏,感觉到忽冷忽热,心情也无法形容。艰难的捱到了目的地我的北方老家,一个偏僻的乡村。我熟悉的亲切的地方,背景音自动播放我心底的声音,啊,为什么我的眼里满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到了已是晚上了,父母家人已是盼了等了整整一天,晚上就吃上了妈妈准备的饺子,鸡汤。我依旧是冷,不适愈加严重。我仍旧是硬捱着,这时候吃什么药都已经不起作用了,且同时失去了嗅觉和味觉。
家里人多依旧是热闹,妈妈跟她的姐妹去购物了,我知道妈妈们都喜欢购物,她开心就好。两天里她作为一个一贯热情好客的女主人,邀请来了好几拨亲戚来家里吃饭,只因为我跟她说我老公喜欢热闹,就是一大桌子人一起吃一大桌子菜那种热闹。因为我正好处在生病的状态,所以我也没被怎么催生,虽然也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作为子女也已理解了来自一个母亲的关心。而且所有来的亲戚也都没有像往年那样催婚,催生,问工作,问工资了。感觉耳根子甚是清净。而且我还成功补刀了一个亲戚就是我二舅,我妈的亲弟弟,过去有过不愉快,导致十多年没有怎么来往,最近几年不知道怎么想通了,逢年过节人情往来的也都开往开了,所以二舅带着大儿子小孙子一进我家门,我就热情招呼,坐下来就开始热情的拉家常,先是问他可有十多年没来过我家了呢,我看到他脸色多少有些尴尬了,接着又无意的说出他看起来比我爸爸显的老多了,正在我还要再说的时候,我妈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把我叫出去给她帮忙,她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别那样……
我确实有十多年不曾见过他,不是我不想见,而是根本见不到他。之前也没来看过我妈还有我外婆,外婆可是他亲妈,每次外婆提及此也很伤心和委屈,我妹妹也说有一次在街上遇见,二舅也看见她了但是没有理她。所以据说是因为我家这几年日子过得好了才慢慢开始来往的,我妈的说法是,他想通了所以愿意来住了,而且也帮过她不少,过去的事就不要计较了,她说是怎样就怎样吧,毕竟,她开心就好。
依旧是每天感觉到无时无刻的冷,不愿出去活动,没有力气讲话。我实在承受不了鼻塞导致无法呼吸的痛苦了,终于肯去看医生喝中药。到回程的日子时已经好转许多了。又捱过了几天,到了南方不太冷的天气,还可以出去走走,打球。每天我们都打一小时乒乓球。但依旧是冷,春节的喜庆亲人的团聚在我眼前都没什么知觉了,如过眼云烟幻梦一般。可是离家不多时,却已经开始想念,亲人才分开一段时日,思念已然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