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故乡五个年头了,中间也回去过,都是匆匆的,故乡的一切都还那么熟悉,因为已经印在我的脑海里,曾无数次做梦回到那里,电视大学旁,透过好几层的窗户能看到劳动路昏暗的路灯下,白雪被照得格外亮,清雪车以雪为令,连夜就要拖着那沉重的工具来回清扫,即便如此,第二天早上路基的两侧仍旧会有雪的堆积,十字路口,环卫工人会非常辛劳,穿着厚厚的棉衣和反光衣,相互配合着,冬季他们是最辛劳的户外劳作者。
东北的冷南方人是永远体会不到的,我却可以描述得非常贴切,因为我在那里生活了近四十年,地道的东北通,当时从老家出来,那么的落寞和孤寂,没有亲戚朋友,只身一人,想想那时,唯有晨起(江南)固有的树木的芬芳,还有一只叫队长的二哈陪伴着我,渴望家人,渴望有家的温暖。记得春节会放几天假,匆匆回去,与家人团聚几日,然后悲切的离开,在那熟悉的劳动路上,妻子送我的背影,晦涩而凄苦,现在回忆起来仍旧感慨万千。东北一旦下了第一场雪,马上室外温度就会降至冰点,然后就是漫长的冬季,人们就会像北极的企鹅。把自己围得水泄不通,出去瞬间就会结霜,汽车早上发动也要经过很久的噪音后才能吹出暖风来。想想当时从老家出来真的靠的是一股毅力与断路的决绝,那时我刚刚续的房租,还有很多电子产品,邻居开早餐的大姐垂涎已久,这次她可以实现扩建。我们却开始了未知的南方生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