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26

《泥鳅记》/第五章  医院看病

        天蒙蒙亮,潘三妹儿起来拉开厨房的灯儿,准备早饭还有猪食。人和动物一样,一个吃,一个交配,就要花去绝大部分精力。孔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智慧的人,看问题总是这么深刻,说的透彻。余老实在厨房灶台下,拿起柴火往锅底下送,火苗压了下去,又燃烧的更旺了。潘三妹边往锅里倒猪草边说:“老余,你看我们还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不,也不知道咱们是什么问题,要不咱们去县医院看看,万一后面泥鳅亲生父母找来了,也不至于我们膝下无子吧!”余老实看着燃烧的火苗发呆,说:“你说的也对。”然后二人吃了早饭,猪喂了,把泥鳅托在邻居大姨家里,简单收拾了一点儿行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县医院。

      走了约一个小时山路,到了河边,看到一条小船停靠在岸边,轮船可能过了,只有坐小船了,船夫对着夫妻二人笑眯眯的说:“你们要去河岸对面吧!”夫妻二人相互看了看,对着船夫点点头。然后就坐上了打渔船儿。这个船儿没有顶棚,是用木块组合而成的,船驶向对岸,压着翻滚的破浪,水花渐起,高过人头,有的甚至冲到船里,船随浪晃荡,似乎随时会被波浪打翻。不过还好,一切顺利,渔船儿顺利到岸,夫妻二人给了船费,就上岸了。

      整个县房屋密集,车水马龙,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余老实和潘三妹,穿过马路,小巷,问路边行人:“师傅,请问怎么去县医院。”“出门在外,嘴巴就是路,即使是文化程度不高的村里人也深懂这个常识。按照行人的指示,夫妻二人终于到了县医院。

      前面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医院是不缺生意的。潘三妹和余老实一人挂了男科,一人挂了妇科。然后各自去了不同的楼层。看医生又是排上了长长的队伍,妇科人稍微多一点。潘三妹就来三楼找余老实,看到他刚进去问诊。余老实进去递上挂号凭证,医生问他有什么问题。余老实不好意思的说:“想要个孩子,一直没生,不知道什么问题?”医生问:“有多久了?”余老实回答:“有几年了。”医生说那先检查下,然后给他开一张B超单子,让余老实先去检查下睾丸。出门看见三妹儿在外面,三妹儿说:“那你先去,我那里也要到了,就去二楼了。”

      余老实去四楼做了B超,坐在外面等结果。三妹这边也是让先做B超检查卵巢发育情况。然后结果一出来,三妹情况是正常的,余老实检查的结果是睾丸先天性发育不良,这是导致二人不孕不育的主要原因。而且医生说:“先天性的很难治,只能先尝试下看一看效果。”

      二人怀着沉闷的心情回到农村。治吧,不一定能好,而且治疗费还贵,虽说现在去城里赚了一点小钱,但是与药费相比,还是不够;不治吧,二人就没有了亲生的骨肉,就少了一条加深感情的纽带,真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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