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总是睡不着，凡是墟的研究，才会明白，他们，也有给政府打交道过的，也有给谁是掌嘴脸的，也有的霸占了他的妻子，也有老娘子被债主逼死的，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昨天那么可怕，也没有那么凶，最奇怪的是昨天街上的那几个女人，打他儿子，嘴里说着，老子啊！我要咬你几口才才出气，她眼睛却望着我，我出了一惊，掩饰不住，那漆面裂牙的一伙人，便都哄笑起来，陈老五赶上前，硬把我拖回家中了
拖我回家，家里的人都装作不认识我，他们的脸色，也完全同别人一样，进了书房，便反扣上门，宛然是关了一只鸡鸭，这一件事，越教我越不猜出底细
前几天，狼子村的佃户来告荒，对我大哥说，他们村里的一个大恶人，给大家打死了，几个人便挖出他的心肝来，用油煎炒了吃，可以壮壮胆子，我插了一句，佃户和大哥便都看我几眼，今天才晓得他们的眼光，全同外面的那伙人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