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孩子(母亲之二十二)


母亲每天给我们做饭洗衣忙家务,还要出工参加村里的劳动,种菜,养猪养鸡,还要照顾我们姐弟三人的生活。从早到晚忙碌一整天,晚上有时候还要帮我们做鞋子。

即使这么辛苦忙碌,但是母亲从来没有要求我们参加任何家务或劳动。宁可自己辛苦,自己累,也不曾吩咐我们帮她做一点小事。

即使后来分田到户,家里分到很多农田旱地,我看到母亲忙里忙外,小同伴们被他们的父母各种调遣,割稻谷,插秧……看着小伙伴们上山砍柴,割稻谷,摘棉花,很少有伙伴在外边玩,说实话也找不到伙伴玩。

看着别人家里都有好几个人干活,而我们家只有母亲一双手,我隐隐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看到盆子里母亲泡好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洗,我趁着弟弟睡着了,洗好衣服,去池塘边漂洗。

而我除了带弟弟,母亲什么事都不让我干,看我跟同伴一起上山砍柴,母亲轻言细语地说,你出去玩儿吧,别去砍柴了。如果看我和伙伴们上山采蘑菇,母亲也从来不干涉,她会把我采回来的蘑菇,做成鲜美的蘑菇汤。

我记得母亲交代我唯一的事情,就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路过菜园时,顺便去拔点萝卜,或者摘点黄瓜和豇豆什么的,仅此而已。

分田到户后,母亲几乎从来没有休息过一天,除非身体不舒服,过度的劳累,母亲终于病倒了,看着她躺在床上胃疼呻吟时,我带着弟弟,家里没有人做饭,我不会,姐姐也从那时候开始踩着小椅子,开始学着做饭。

母亲对姐姐唯一的要求是好好学, 而对于我没有任何要求,有时候晚上在家一边做手工活,一边给我们讲头悬梁锥刺股的故事,讲萤囊夜读,凿壁偷光的故事,启发我们要好好学习。当然,对我们的成绩从来不要求,不过小时候我和姐姐的学习都是名列前茅。

我们喜欢跟着母亲到菜园里,看着她翻地平地,将菜种子撒进土里,浇上水,过一段时间,蔬菜长出嫩芽,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吃上各种各样的蔬菜。后来母亲自己重新开辟了一个菜园,蔬菜的品种就更多了,茄子,辣椒,黄瓜,荆芥,黄花菜,韭菜,南瓜,萝卜,白菜,红薯……

看着母亲的菜园收获这么丰盛,我从心里有一份窃喜,看到邻居菜园里有菊花,我要了一点种在菜园里面靠墙边,黄色重瓣的菊花,有一种草药的苦香味,那么鲜艳,芬芳。两年后,菊花开的茂盛,长势喜人,它们疯狂扩张,都快占领了半块菜地。母亲也没有责怪我种了这么多菊花,只是跟我说要拔掉一些,长得太多了!

后来,我看母亲也没有反对我种花,就干脆在家门口我围了一个小花园,种上节节高,鸡冠花,蚂蚁花……很快,门口小花园里姹紫嫣红,母亲从小就给了我们一个宽松的生活和学习环境,让我们学习自由自在没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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