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之《青诀》第四十九章

《青诀》导读:大青山莽莽风骨,狼烟腾历历青春。这是一部反映内蒙古人民铁血抗战的长篇巨著,这是一部诠释和平、反对战争永恒人性的声音乐章。激烈的人性碰撞,缠绵的异域恋情,吟青诀、唱河山,奏响了大青山英雄儿女的抗日赞歌。

长篇抗日小说《青诀》连载

作者:田彬

第四十九章

一条粗糙的公路,从草原那边钻进山来,躲沟避山,弯弯曲曲向牛家村阴灵 沟那边伸延。不几天就可以进入阴灵沟的腹地。这正是大龙他们修的那条黄金 大道。按照日本人的计划,在阴灵沟生产黄金的设备和物资都要通过这条大道 输入,从阴灵沟生产出的黄金,也都要通过这条大道运走。

三天前,艳秋领着队伍下了飞鹰山。她们得知确切消息:公路一修通,鬼子就要将存放在杜府的未被完全烧毁的那批生产黄金的设备和化学药品运进阴灵 沟,就要对中国进行罪恶的宝藏侵略。一想到这批令她心碎的货物,她的悲情和 仇恨,像黄河的惊涛,奔腾咆哮,不可遏制。她发现了一处天堑:一座木桥把两座 山连接起来,桥下是万丈深渊。桥六丈长,用一根根粗壮的圆木排列架成。只要 把木料锯断或砍断,汽车一上去就会堕入深渊,那批货物就会彻底毁灭。

破坏必须秘密进行。一旦被敌人发现,他们的汽车就不会通过。艳秋她们 下山后,就潜藏在桥下的沟里,待修路民工和护路的鬼子收工,才敢蹿到桥上。 要砍断架桥木料极其困难,把人吊到桥底,无法依托,人在桥底不断晃动,动斧动 锯无法着力,三天过去,只砍断两根圆木。

一团胭脂似的夕阳渐渐西沉,艳秋和十几个队员的身影开始在桥上活动。 今天,她们改变了方案,先把桥面上的土层挖开,要从上面砍断搭在桥上的圆木, 然后再用土掩埋伪装。果然顺利多了,进度提高很快,她们十分高兴。可她们太 大意了,三个晚归的日本护路兵押着二十几个民工正从桥上经过,悄悄地包围了 她们。当她们放下手里的锹铲和斧头,拿取枪支时,明晃晃的刺刀已经架在了她 们的脖子上。

怪兽似的狂笑声令人恐怖。一个女飞鹰队员微微动了动,想夺下敌人的枪, 鬼子举起了枪,她倒在了桥上。鬼子又要射击另一个反抗的飞鹰队员时,民工的 队伍里突然闪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一拳出去,举枪射击的鬼子便趔趄着从桥 面上栽进了万丈深沟。剩下的鬼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民工们同时推到了桥 下。哀惨的叫声在渊谷里回荡。

晶晶一眼认了出来,那高大的男人,正是自己的表哥牛大龙。她扑了上去, 抓住了大龙的手,喊:“大龙哥,是你!”

大龙也十分惊异,问:“晶晶,你们咋来到这儿毁路?” 艳秋也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牛家弟兄闯进杜府,杀了她的父亲,大龙就是这个表情。艳秋早已不计较这事,也走过去喊:“牛大哥,我是杜艳秋!” 大龙“哦”了一声,也认出了艳秋。可他面孔仍然那么铁青严峻,说:“不许你们毁坏公路!”

艳秋的眉毛像剑一样挑起来,问:“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大龙从不啰嗦,生硬地说完,摆着手要艳秋她们离去。艳秋从未体验过一个人对自己如此粗野,气得嗓眼儿里像噎着一团冒烟的棉花,大声道:“你们帮日本人修路,又为日本人护路,你们是在干什么?”

大龙没哼一声,一挥手说:“把这个女人抓起来!” 一群民工扑了上来。 晶晶和大龙争辩:“大哥,她是好人,你不能抓她!”

“正因为她是好人,我才抓她!”大龙话音未落,一群民工已围上来要捆绑艳 秋。艳秋拳头紧攥着,像面对一群冤头债主。众民工不知她的厉害,刚近她身 子,就被一拳一个打翻在地。几十个民工又一齐围过来,艳秋拳打脚踢,四面出 击,像在中间刮着旋风。飞鹰山的队员为大龙把鬼子推进山沟,始终没有动武, 但不断对天鸣枪警告,给艳秋解围。民工虽然人多势众,哪能敌过多年习武的艳 秋?民工渐渐退却了。

大龙始终被晶晶抱住不得脱身。 艳秋发出了严厉的命令:“不许放掉一个,全部押回飞鹰山!” 晶晶又把目光转向艳秋求情:“司令,我大哥是好人!” 艳秋说:“我要放走他们,他们就会重新修桥补路,我们的计划就彻底落空了!”

民工们在飞鹰队的武装押解下,钻进了夜幕掩盖着的大沟。 这是一个清晨。大团大团的浓雾把飞鹰山的沟谷填得满满当当。范君义撕拨着湿漉漉的雾团,辨认着方向,跌跌撞撞闯进了飞鹰山的沟口。透过白色的雾霭,隐 隐约约看见几件红衫在闪动。接着,几声清脆的银铃声传出“:谁?举起手来!”

范君义的左右脸上,分别是两只冰冷的枪口。两个飞鹰女队员站在他的两旁。

“不要误会,我是八路军!”范君义大声说。 金凤和玉竹伸手下了范君义的手枪,说:“蹲下,举起手来!” 范君义蹲下身,把双手举在头顶,说:“我真是八路军,我找你们司令杜艳秋。”

“杜司令有令,任何人不得上山!”金凤生硬地说。 “姑娘,我有重要事情!”范君义还在耐心请求。 “有什么事快说,我们向司令汇报。” 范君义觉得对几个哨兵不便暴露军事机密,说:“姑娘,快告诉你们司令,我叫范君义,一说我的名字她就清楚了。” “不行!除非你是她的丈夫!”

 “是啊!我们确实有过婚约。”范君义为了见到艳秋,只得投其所好。

“真的?”金凤玉竹把他拉起来,凑近脸蛋仔细瞅端。忽然她们想起来了:大 半年前,她们潜入范殿英的府中劫夺日本人那批货物,被范家家兵抓住,就是这 个小白脸少爷放了她们,不但放了她们,还给带上了路费。金凤玉竹对他的印象 极好。她们把范君义推着走了十来步远,玉竹喊道:“姐妹们,快来打郎啊!”

话音未落,七八个穿着艳服的姑娘不知从哪钻出来,把范君义团团围住。她 们个个嬉皮笑脸,开始四面出拳打他。范君义惊慌又迷茫,边伸手招架边问:“你 们要干什么?”

众姑娘“噢——噢——”叫着,围着他急速转圈。一边转圈,一边更用力地去 击打他。

范君义首尾不能相顾,四处招架,“哎哟哎哟”叫痛。 众姑娘开始剥他的上衣,接着脱下了他的裤子,又围着他狂笑转圈。 范君义羞得不敢站立。姑娘们就把他掀翻在地,抓住了四肢,把他一次次抛向天空,又一次次夯在地上,他“哇哇”痛叫:“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众姑娘笑问:“你还不说?”

“你们让我说什么?” 金凤说:“司令没教你,我教你。你要说:杜艳秋是我娘!” 范君义气愤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说!” 玉竹说:“好,不说继续戳!” 众姑娘又“噢噢”地叫着,把范君义扔上了天,向地下夯!

“我说,我说,杜艳秋是我娘!”范君义不得不投降。众姑娘“哗”地笑了一片, 把他扔在了地上。

这场打郎游戏是飞鹰山的山规。不论谁的男人或情人上山,都要打掉他的 威风,让他们服服帖帖善待女人。不过,范君义措手不及,被整得有点过分。五 六个女人扶着他上了山,他像泥一样瘫在地上。艳秋难得高兴,“哈哈哈哈”笑个 不停,还取笑道:“什么大英雄,豆腐一块!”

艳秋见到范君义,真的太兴奋了。当年心中那个白马王子,竟然和杀死那么 多日本人并与自己同时被通缉的大英雄是一个人,竟然还和自己有过父母之命, 这真是一件奇巧幸运的事情。他长得又比当年粗壮动人了,艳秋心中敬意爱慕 油然而生。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搀进了庙宇的大殿,像平时欣赏大殿前的那棵 青松一样专注和动情地欣赏着他。她从他身上嗅到了一种革命的气息和知识分子的单纯。这些元素和自己本身的元素,在一瞬间就融合在了一起,如磁石见了铁一样。艳秋竟忘了一切,借着搀扶他走路,有意将自己的脸颊贴近了他的耳 廓。可是,范君义很神经质地颤抖一下,远远地离开了她。这一个油丝般微小的 动作,却大伤了艳秋的自尊。她松了手,坐在了庙宇的石头台阶上,冰凉的感觉 一直从下身传递到头顶。一股风吹来,带着浓烈的青草味,还裹着一种味道,像 玉龙的汗渍和脚臭味一样,但艳秋并没感到难闻,她已经闻惯了这种味道,这味 道里蕴藏着吃苦忙碌、憨厚诚实。随即,玉龙那滑稽幽默、调皮捣蛋、聪明勇敢、 正直善良的形象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她忽然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刚才灵魂里 对玉龙的叛变是多么的可耻。

范君义见着了艳秋,也是思绪万千,单纯的心田里掀起了层层波澜。在理智 上,他曾经下过决心要斩断一切情爱,特别是男欢女爱,要全身心投入革命战争 的大风大浪中,去尽一个革命青年对国家的责任。他从来没有动摇过这个决 心。可是并不是天姿国色的杜艳秋,使他的心旌摇荡起来。这个开朗爽直、豪气 傲骨的女子,猛然袭进了他的心,并一下子挤占了他的整个灵魂,他真悔恨当初 不该拒婚甚至于逃婚。他真的爱上了她,当然,他并不知道玉龙和艳秋发生的一 切事情。他贪婪地看着她,希望这一瞬间能变成停留不动的永恒。他的整个身 心都希望把她的形象深深地溶化进去。可是他再没有看见艳秋直视自己的眼 神,也再没有看见她直面自己的笑容。

“艳秋,我上山找你,有一件重要事情和你商量!”范君义终于开了口。 “什么事?” “我知道你对这件事已经下了决心,而且我也知道你性格固执顽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但是,这件事你必须听我说清。” “说吧,不要兜圈子。”艳秋一贯性急且直率。 “听说你要毁掉日本人存放在你们杜府里的那批货物?” “不错!”

“那可不行!”范君义坚决果断。 “你凭什么管我?”艳秋生气道。 “这是八路军的主张!”范君义当仁不让。 “八路军?难道八路军主张什么就要我主张什么吗?” “是!”

“岂有此理!”艳秋有些怒不可遏,“当初,我们许多人都要参加八路军,可八路军说这个不可心,那个不放心,坚决不收我们,现在又来管我们?再说,我们毁的是日本人的货,这批货是侵略中国的罪恶武器,你们凭什么反对?你们不是口 口声声革命吗?你们不是口口声声抗日吗?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范君义冷静了下来,降下了调子,耐心地说:“艳秋,听我说,目前,咱们国家 还没有技术力量生产黄金,八路军让鬼子顺顺利利把金矿建起来,然后全部夺过 来为我们自己生产黄金,是利用鬼子的技术给我们国家创造财富。懂吗?”

艳秋哈哈大笑道:“可笑,鬼子会让你夺去吗?” “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范君义信心十分坚定。 “哼,你们还不想让鬼子来侵略中国呢,你们挡住了吗?”艳秋轻蔑地说完,站起来,要离开范君义。 范君义一把拉住了她,说:“艳秋,你怎么这么固执?这批货坚决不能毁!” “希望你不要再说这件事!这批罪恶的货物已经伤透了我的心,不亲自毁掉它,我将无颜面对我死去的亲人和朋友!”艳秋离开了他,气冲冲进了大庙里。那 里是飞鹰队员休息的地方。

范君义没再追她,迈开了步,向庙院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艳秋返回头问。 “我去保护那批货物!”范君义大步跨出。

“混蛋!”艳秋几个健子大步跨到了范君义面前,掏出了枪,逼住了他的眉头, “你再敢迈一步,我就毙了你!”

范君义愣住了。 艳秋喊:“来人,把他关起来!”

大金牙和几个粗壮的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闯出来,扭着范君义的胳膊,推进 了大殿后一间黑洞洞的房子里,把门“咔吧”上了锁。

唏唏哗哗的笑声洒满了飞鹰山的山坡。姑娘们有的洗野菜,有的和面做 饭。她们的身影在轻飘的炊烟中萦绕,像仙女在云端曼舞。四周密密匝匝的白 桦树上、灌木丛顶都挂满了红色的布条和衣裳,红绿相衬,又是一副夺目的好 景。姑娘们杀了一头野猪,鲜血喷了出来,她们手沾鲜血,互相在脸上抹,同声 说:“大喜日子,见红有喜!”

玉竹喊金凤:“今儿咱们放开嗓子唱几声,不看司令有多高兴?到底是见了男人,谁都高兴。”

金凤先唱道:

“大青山的石头抢盘河的水,

袭人人找了个龇牙鬼。”

 玉竹马上警告:“金凤姐,你把范君义说成龇牙鬼,司令不骂你?”

“那就改一改!”金凤又唱道,

“玉茭茭开花毛朝上,

司令找了个蔫和尚。” 

“这不是一样吗?要改成这样好。”玉竹唱,

“飞鹰山的凤凰红腿腿,

天配姻缘无改悔。”

金凤说:“玉竹,什么时学会了溜须拍马?” 玉竹正色道:“不是溜须,艳秋姐从来是冷面待人,内心的秘密从不告诉别人,你看她今天难得这么高兴,咱们让她多留一会儿笑脸。” 金凤说:“快把晶晶叫来,她比咱们唱得好!” 晶晶在人群里忙乱,她心情不好。自从牛大龙被抓回飞鹰山,她就像被放在了一口热锅里烘烤。大龙踢门抓墙,闹死闹活要出去,要修筑被艳秋破坏的桥 梁,以保证日本人的设备顺利运进阴灵沟。艳秋却要求严加看守,硬等着日本人 这批物资堕入深谷才肯放他们出去。晶晶偏了这边,对不起自己的表哥大龙,偏 了大龙,又对不起和自己共患难的艳秋,当金凤喊她去唱歌时,她情不自禁唱出 了自己的心声:

“大红公鸡冲天吼,

可怜表哥没法走。

大红公鸡咕咕叫,

可怜表哥没法闹……”

众姑娘又把笑声洒了一坡。 这时,艳秋从庙宇大殿出来,见姑娘们一片笑闹,生气地将树上和灌木丛上的红布条扯下来扔在地上。又看到姑娘们脸上鲜红的血迹,气愤地命令道:“全 部给我洗掉!”

金凤她们还在唱。艳秋更加发火:“唱唱唱,有什么高兴的?”整个山坡上的 气氛顿时变得冰冷。

“艳秋,你怎么了?”金凤和玉竹一齐问。 “没怎么,我心里不快!”艳秋说完,红红的眼圈里闪着亮晶晶的泪花。她扭头走了,又留下了一句话:千万不能让牛大龙他们逃跑。 范君义被推进了一间黑暗潮湿的屋子,定睛一看,屋里围着二十几个修路的民工。大龙一眼认出了他,站起身惊喜地喊道:“李干事!” “大龙!”范君义也迎上去,握住了大龙的手,“你咋也来了这儿?” “李干事,你咋到了这儿?”大龙反问。 “大龙,甭叫我李干事了,从今往后,就喊我范君义吧!” “为什么?”大龙和众人十分惊异。

 “大龙,这事不急,咱们慢慢说,当下最急的事是我们尽快逃出去,保住公路畅通。”

“是啊,我们正想法子!”大龙指指后墙。那儿已掏了一个外逃的洞口,因范 君义进来,一堆人挤在那里挡着洞口掩护。大龙说:“洞口再扩大一点,咱们就能 钻出去了。”

范君义十分高兴,但警惕地说:“杜艳秋下了决心,看守很严,咱们在晚上才 能出去,行动一定要迅速。”

残阳缓缓地从山顶上下沉,转瞬间掉到了山后。 夜幕降临了。范君义和牛大龙带着民工队伍,从山后笔立的峭壁滑到了沟底,足用了两三个时辰。这时,一轮明月从群山里钻出来,才使他们从黑洞洞的 大沟里摸到了飞鹰山的沟口。他们正要喘口气,忽然听得一声女人的哭泣,前方 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晃动,渐渐地哭声更大,人影更清晰。

“鬼!”几个民工吓得气都不敢出。 范君义说:“是谁?为什么哭?” 那女人停止了哭泣,站着不动了。

“哪有什么鬼!肯定是个遭难的女人。”他迎了上去喊,“你不要怕,我们是好 人!”范君义和气地说着,向那女人走近。

那女人突然叫了一声,也向范君义跑过来:“你是李干事?” 一听声音,范君义愣住了。她正是前不久逃出村子的王桃桃。 桃桃逃出了牛家村,自知做了愧对二狗,愧对小兰,也愧对乡亲的事。自感无颜再回村里,就漫无目标地向北边方向走去。夜深了,她望见了一片灯光,奔 了过去,却落到了一个日本人的军营。她倒是被大吃大喝招待了一顿,可是,鬼 子排着队伍像野兽般折腾了她一夜。她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光着身子,被扔在了 一个草滩。她羞辱难忍,想自行了断,又想起亲疼了自己一辈子的二老爹娘,死 以前长短想见见他们。当她深一脚浅一脚跌撞回家时,村子已变成了一片焦黑 的坟场。弟弟被鬼子抓走修工事,老爹让鬼子杀了,可怜的妈妈也悬梁自尽了。 她在已成灰烬的院子里痛哭了一整天后,反而打消了自杀的念头,她要报仇雪 恨。她听说飞鹰山有一支受苦受难的女人队伍,才跑来投奔。

听了桃桃的哭诉,众人潸然泪下。范君义和大龙担心她上了飞鹰山会暴露 民工逃跑,劝她马上回牛家村。正在讨论之际,突然一片稀里哗啦的枪栓声,接 着是一片“不许动”的喊声。飞鹰山的队员像神兵天降,又把他们团团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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