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最上川

“月日は百代の過客にして、行きかふ年も又旅人なり。舟の上に生涯をうかべ、馬の口をとらへて老をむかふる者は、日々旅にして、旅を栖とす…

予もいづれの年よりか、片雲の風に誘はれて漂泊の思ひやまず……”

几多岁月,如百代之过客,须臾年,生涯境遇如一叶扁舟,人在旅途,人生亦在旅途……

自草加·春日部出发,经郡山·二本松至最上·立石寺,不经意间走了松尾芭蕉《奥州细路》的半程。

鹤城,有白虎少年的悲壮;最上,有红花商人的富足。穿山,越岭,横跨稻穗初成的会津平野,阡陌交错分割出一百种绿色,搭配湛蓝的天,水墨的山,是一派丰收的预感。

隔日,那须高原的山道,千回路转,林中鸟,日下蝉,还有清晨在山中起伏游走的云,隔断了前生后世,让我们只在乎当下,只专注眼前,真实的日子,真实的你我。既来的已是丰盈,当下的最是珍贵,未来的更待可期。

然而,当我们登上立石寺一千一十五段石阶,芭蕉的诗句已在眼前,画卷又转入新的境界:

“寂寞寺中,沁入山岩的蝉声”。无声,有声,相性,无形,芭蕉面对此山此景,是否参透了宇宙万物的机理,这入岩石的蝉声,和那入池的蛙声交相辉映,而此时,诗人早已不是那池中物,诗心已然可以面对威严耸立的出羽三山,继而随宽广湍急的最上川,奔流入海,见日月山河之壮阔,芸芸众生之纷繁复杂,“生滅滅已,寂滅為楽”。

旅行的意义,不在于寻求非日常的刺激,更在于体会日常之珍贵,起于喧嚣,穿越喧嚣,又回归喧嚣,喧嚣之中,锻炼一个平常心,面对诸行无常,强大,前行,且继续前行……

“閑さや 岩にしみ入 蝉の音

暑き日を 海にいれたり 最上川

古池や 蛙飛びこむ 水の音”——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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