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小山村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

小啊小山村

我那亲爱的奶奶已白发鬓鬓

老屋只剩下白墙黛瓦的泥土房与杂草做伴

干枯的柿子树上挂着摇摇欲坠的红灯笼

儿时和柳树做伴的那排李子树消逝在时光中

最爱的田野荒芜地任枯黄的杂草占领

常去的水库也早已老得不再是幼时模样

娃娃长大了

小山村老了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

半年没好好看看生活的小山村了,中午和弟弟约着一起去走走,从家到马路的尽头,一路走走停停,把小山村看了个遍,才发现,小山村竟苍老了这么多。

老屋

小时候热闹的老屋越来越被老树们保护,白色和黄色快要全部藏匿在一片绿色中,看得见的越来越少。那条曾经通向老屋的小路越来越窄,老屋下的那条清澈的小河越流越浅,那座连接马路这头和老屋那头的石板桥,孤独而又倔强。

桥这头,一条崎岖短小的泥路蜿蜒向上,是宽敞的水泥马路。那头,是饱经风霜的老屋。一条河从中间流过,带走了两岸的绿色和青春。小河左边,是断壁残垣,是无人问津的柿子树,是杂草丛生的菜地,安安静静。小河右边,是没有温情的水泥马路,是枯死的李子树,是没有稻草垛的田野,偶尔吵闹。

河右边的李子树和左边的菜地

曾经,马路旁的李子树队列整齐,春天有序发芽开花,夏天一起结果,那时我们四个小孩总是很急,夏天就开始摘果子吃。也许是看我们太急着了,到了秋天,它们争着成熟。即使冬天秃了,也依旧挺拔。如今,一排的李子树只剩下一两棵佝偻着背。一片绿叶随风摇曳,一朵朵白色的小花落下,在记忆中,果子的味道是甜的。

娃娃长大离了家,老屋渐渐老了,果树也老了。他们陪我们成长,我们却未必能陪他们老去。

“有人哭

有人笑

有人输

有人老”

老屋和果树老了,娃娃和水库长大了。

沿着马路一直走,过了老屋大概五六分钟,一个转角,几个白色瓷砖镶嵌的大字映入眼帘,便是到了水库了。和老屋那些“老家伙”同一个年龄的它,却越活越年轻。小时候破破烂烂,如今有模有样,还成了重点关注对象,活得风生水起。

水库

之前冬天的荒凉景象一点点不在,变成了可以欣赏的景色。

水库

只是,冬天再也不能结伴揣着爆竹,下水库炸鱼炸虾了。

一年又一年,小山村变了又变。有的变老了,有的更年轻了。不管小山村如何变,它依旧是那个快乐美丽的小山村。

回家的路上,忍不住点了一首歌,歌声响起,思绪万千。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啊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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