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帘子早晨的雨已近很小了,雨打铁窗热闹了一夜,氤氲的水汽让这个早晨变得迷迷蒙蒙,下铺侧了个身:"雨停了吧"?"停了"。这样的早晨已不知过了多少,到底没有留心,只是在刹那间想起,几个月前,我还在这样的早晨晨跑,白衬衫,黑牛仔,无比响亮的号子:十年磨一剑,一朝出鞘。这些留在记忆中的画面回放时,不知何时嘴角已上扬了许久许久。
最后一次晨跑唱的是班歌,喘着气,唱着不着调的歌,显得那么兴奋。那天风很大,禾也始终没有追到那女孩,他曾堵在女孩班门口,红着脸要联系方式,在走道偷偷看她,女孩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白眼。无意中我看见过她晨跑,一袭白裙,披散的长发被风吹散,红着脸,喘着气,显得那么精致,的确多么清纯的女孩子。禾一直都惊叹她的月考成绩,愈发的自卑,文科前十,她的名字已不知被传了多少遍。在最后一天禾给她写了一封信,洋洋洒洒几千字,女孩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复,高考出成绩那天,才知道有些事是真的不可能,有些人是真的不合适,女孩去了郑州大学,禾落榜了,他说他去复读,开玩笑说要去郑州大学,我没出声,在最后一次聚会时拍了彼此肩膀,转身的那一刻,掩门很轻声,没有一丝声响,走的无声无息。
室友按掉闹铃的歌声;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消逝在长亭古道的日子,我们抱着球在夕阳下咧嘴,把自行车骑的飞快,耳畔是风的声音,只是当时年少,春衫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