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录播时间:2014年1月10日
一个大凉山彝族青年弱不禁风地迎面走来,手中的吉他看起来比他更有力量。准确的说,青年这个词已经不适合他。相反,朴素的打扮和安静自信的眼神提醒着他更像是个流浪歌手。
切换画面时,他的日本女友和着民族服饰的长辈站成一排,望着他推开演播厅的大门,然后神态自若的弹起首个音符。
这是俞心樵的诗,名字听起来有些血腥,只是当他唱起时竟有种誓死不回头的信念。
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仿佛一个万念俱灰的人所不能割舍的曾经,仿佛看到一缕和暖阳光而相信一切皆有答案。这样的爱情不精致、不怡情,却在年轮里刻下风霜和印记。
1分20秒后,台上的表演者依然镇定。
等视角切入后台,特写留给了他的日本女友,此时的她惶恐忧虑又迫切期待,就像站在灯塔下被黑暗包围,祈祷着心上人在暴风雨中平安返回。
这一幕,动容,有之;喜悦,有之;哽咽,亦有之。
突然意识到,这个叫莫西子诗的民谣歌手之所以选择唱这首曲,一定是为了她。
以至于时隔两年听到他出新单曲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莫西子诗亦师亦友的窦唯,不是与他合作过的程璧,而是他的日本女友那晚那喜极而泣的泪水。
(二)
她是德竹沙织,日本东京大学的高材生,喜欢音乐,来北京实习的时候认识了兼职做导游的莫西子诗。
“德竹”是她的姓,“沙织”则不禁让人想起圣斗士里的雅典娜。动画片里的沙织小姐美丽高贵,而现实中的德竹纱织却是清纯可爱。
民国大才女林徽因写过:有缘的人,无论相隔千万之遥,终会聚在一起,携手红尘。无缘的人,纵是近在咫尺,也恍如陌路,无份相逢。
若不是大学毕业后的莫西子诗自修日语并做过一年日语翻译,若不是德竹纱织同样是个音乐才女,两人或许不会有此交集。
莫西子诗在采访时回忆:爱,尤其是异地恋,能坚持这么久我自己都觉得很神奇。
刚开始,连莫西子诗都觉得不太可能把这段感情维系下去,但对于细心执着的德竹纱织来说,陷入这个奇妙的世界里不在乎用时间去等待。
她在写给莫西的信里这样描述着爱情:喜欢你的歌,喜欢你的声音,你的声音有的时候让人不喜欢,但是偶尔又让人喜欢。喜欢你的肩膀,可以把我包围;喜欢你的笑容,随时可以帮助我;喜欢你做的饭,虽然有点辣……
简简单单的几段话里,“喜欢”被不断重复。
沙织和中国女孩不同,她在爱情里更为主动,换做是中国情侣,写这么“肉麻”的肯定是情窦初开的大男孩。或许正是异域文化的相互吸引,莫西子诗在沙织心里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
(三)
从初识到现在以妻子身份出现,沙织的细心温柔时常被莫西子诗挂在嘴边。
他说:她经常送给我一些心形的礼物,而且和其他女孩不一样,她喜欢亲手来做。比如纯手工缝制的包、写点文字配上画的相册等等。
用“心”来经营爱,可见这份长达多年的异地恋装满了浪漫和依偎。
好歌曲后,莫西子诗红了,两人的爱情也因为节目组的煽情制作而被人熟知,许多人用羡慕的眼光来看待这份爱情。
不仅是因为犹如童话,更因为沙织的坚持和等待。
两年前,杨坤在改编《要死就一定死在你手里》时说,如果不用吉他来伴奏,换成钢琴将会是怎样的效果?然后,我们便看到了沙织弹着钢琴和莫西子诗同台献艺的画面。
才子佳人,不外如是。
两年后,莫西子诗发行新歌《越过群山》,虽然这不是一首情歌,但用这个歌名足以来代替沙织对他的爱。
诗已成歌,人已入画,当时间从微风之末走到北风裹地,独自怀揣着的思念,让脚步也变得沉默零碎。似乎,一个人的本能就是去等待另一个人。又似乎,不管这片天地如何高远,两个人就是天底下的全部。
即便越过群山,你始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