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亮得晚了,毕竟冬天的光景,清晨也是凉飕飕的湿冷。
7点过些,女儿的眸子便转动开来,这是醒了。独自在床上咿呀自语,也不吵闹,直到早起得外公推门进来,立马咧嘴开玩笑,小脸上红扑扑的圆润,似一颗成熟的果子,散发着芬芳。
接着便是外婆娴熟的一番操作,带着女儿晨便、穿衣、洗漱,好一阵忙活。忙完女儿的琐事后,跟着还去做早饭,也有些累,但外婆的精神的确是好得很。外公则带着女儿听听广播、念念书报,又或是领着她哼哼儿歌,一大早,便使屋子里充满着欢乐,还有厨间飘来的早饭香气。
随着女儿一顿慢悠悠的早餐之后,外婆得去收拾一下房间了,趁着早上的精神,梳理着家里的一切。而外公则是乐呵呵地给呵呵地给女儿披上了那件深得她喜爱的外套,小巧可爱,再为她轻轻梳了梳头发,这一老一少便推开了家门,走路往附近的菜市而去。
这一路不曾停歇的笑声,是他们内心的真情,善爱逗乐女儿的外公,每次走在这熟悉的街巷里,都会换着法子和她一言一语地搭着,像是相声一样,诉说着见到的一切事务,鼓励着女儿多说说话,因为这正好是锻炼小孩语言发展的时候。女儿一字一词地回应地回应着外公的热情,小手也牵得亲切,他俩的背影,便这样温柔地走在这熟悉的漫漫小路上。
市井里的嘈杂和喧闹,让女儿别开生面,每次来这里,她总会有新的发现,也会有熟悉的东西。渐渐也能知道一些蔬菜瓜果的名字和特点,小手一指,外公便挑拣了些放进口袋。女儿也会喜欢去看那些她喜欢的摊位,鱼虾鳝蛙、猪肉排骨,都在女儿眼中泛着光,而外公也会择些合适的搭配,统统买了回去,这些便是一天的新鲜食材。这一老一少步伐轻巧,悠悠地往回走,等着带回家里,让外婆亲手烹制出一桌的美味。
中午前,女儿还有喜欢的事情,能够看一会动画片。外公待着一边,做些自己的事,但也陪着女儿一起,同她嗷嗷地说笑,外婆则是在厨房忙着分拣食物,定下午饭和晚餐的菜肴,接着,便是好一阵地忙活了。冬天的上午也是冷得很,可家里的气氛却是温馨热忱的,再加上小暖炉的熏着,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红色的浅晕。
大口大口地吃大口地吃过一顿美味可口的饭菜后,外婆利索地收拾着,外公带着女儿入了卧房,该是午休一会儿了,女儿这个年龄,是应多休息的。同样,外公与外婆也是在上午转个不停,也趁着午休的空,好好休息浅睡一会儿。屋子显得静谧,时光变得柔软,老人与小孩,甜甜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又会见到怎样的景象。
窗外似乎不太湿冷了,也有些暖烘烘的阳光映在院前,连植物野草也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外衣,整个院子的邻居们也慢慢地慢慢地聚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冬日暖阳。而家里边,大家都渐渐醒了,在照顾好女儿起床之后,外婆的午后美好时光便启动了,约着二三邻里,在熟悉的地方找个座,搓起了麻将,这是属于外婆的幸福时分。天性好动的外公不一样,领上同样活泼的女儿,再一次走上了大街小巷,或紧或慢,或近或远,在成都市内走走停停,去见见那些不一样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新鲜的玩意儿。
曾走上过未通车的BRT车道,观看着四处修建的地铁;见过繁花盛开的城郊公园,寻过旧时老城记忆;赏过银杏铺成的金色地毯,品了宽窄锦里的闲适气息……似乎把整个成都市内都走了个遍,也算是开了眼界,涨了见识。总之,有外公与女儿的互相陪伴,在哪里都是幸福快乐,不一样的街景文化,不同的过往人群,带来不一样的体会和话题。
再过不久,妻子该下班回家了,所以,女儿也得赶着回家,准备迎接着妈妈的归来。有时外公也会抱着女儿,站在那道熟悉的小街上,朝向不远的路口,期盼快快出现妈妈骑行回家的身影。
外婆备好今天最为丰盛的晚餐,肉菜搭配、营养兼得,光是瞧上一眼,便觉胃口大开,女儿往往是忍不住这番美食的诱惑,未等妈妈回家,就拿起一小块啃食起来,而当妈妈进了家门,则是立马丢下手里的食物,一脸兴奋地大笑奔向她。在换来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晚餐也正式开席,一家人分享着今天的见闻,乐趣融融的享用美味,女儿也断断续续地和家人交谈着,一番情景,好不热闹。
傍晚以后,天又开始变得冷了,空气里仿佛又夹杂着微微润湿的味道。这一晚,是属于妻子与女儿的时间了,用妻子的话来说,劳累了一天的外公外婆,到了晚上,是该看看电视享受一下闲暇时光了。女儿也很懂事,只是靠在妻子的身边,不去给沉浸在电视剧里的外公外婆带去麻烦。而每当此刻,我也能通过电脑和妻女视频聊聊,看看女儿是不是又乖巧了些,长大了些。
一天的美好生活,随着越来越安静的窗外,悄然无息地暂停了,等待着被次日的晨光再次唤醒。
夜,渐渐深了,人,渐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