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一过,举头望明月的眼睛会低头寻思故乡:柑橘红了、柚子沉了、板栗与腊肉都会渐渐地风干了......拍拍手上的月饼渣,让我们开始以过年的名义吃喝。
我小时候生活在井里,不出现在井口上面那块天里的东西要不是上学读书骑上了思想的野马张开了想象的翅膀的话、打死你我也不会信的!但嘴跑不过思想、胃跑不赢嘴,落肚这件事呢倒真的是七岁看老......比如说现在,我怀念的,都是坐井观天时代的味道…...
那时候,我以为只有忠县复兴的鹅蛋柑奉节的脐橙梁平的柚子万县的橘子才是一个完美冬季的标配,当我遇到怀有同样荣誉感的沙田义士赣州好汉温州美女时,彼此犀利的眼神一对接就知道没看错人,是,我们都有祖传的井都守着正宗的故乡热土,哪怕早已离乡背井天边飘过各乡的云地上都是各种引进嫁接的纽荷尔。
家里堆积了好几个柚子。
这个堆积与小时候“没到过年呢不许吃”的不得已不同,完全是吃不动......什么时候,柚子变得口感粗糙可是都名声在外,干滋滋的果肉,不酸也不甜的口感,让我自然而然地想起小时候柚子就是“生津止渴”的梅。尖柚酸平柚甜粗皮大柚有种奇异的麻......但无论哪种柚,剖开的时候都是一屋子清香,一种年节的味道。
但是今天吃了个外国柚子,“以色列青柚”,一看就是洋水果模样!可剥开往嘴里一塞,酸甜多汁带点淡淡的苦味,迎面忽然吹来了江边的风,夹杂着冬天退水露出沙土的腥味,还有上下客船的喧嚣,就差我扔下柚子跑到江边玩水了……